“小衡,你别急啊!明儿晚上就是拍卖会,说不定就能遇到犀牛角了呢?你澜哥哥向来福大命大,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苏鲤安慰着小衡道。
小衡抹了把泪,抬起头,“姐姐,你有钱吗?犀牛角老贵了。”
苏鲤逗他,“若没有钱,就把我卖了。”
小衡一下子抱住她,“姐姐,不许你胡说。”
苏鲤拍拍他的小脑袋,“放心吧!姐姐在‘济世堂’当坐诊大夫可是小有名气,这两年外快挣的不少,再说了,我跟全城的大小商户都打过招呼了,只要犀牛角一出现,谁也不能跟我抢。”
小衡有点担心,“姐姐,义父不在,你自己去拍卖会能行吗?”
“怎么不行?”苏鲤眼一瞪,“难不成谁还敢欺负我?你姐姐我是谁?帝后山唯一的女医师,除了心没毒,浑身上下都是毒,谁敢招惹我,我一把毒药毒死他。”
小衡闻言笑了。
苏鲤轻舒一口气,再一转眼,小衡竟趴在自己膝头睡着了,“呵,睡的可真快,累坏了吧?”她宠溺地拍拍小衡的小脑袋。
苏鲤静下心,从怀里慢慢拿出那块玉佩,用手摩挲着,真是绝世好东西啊!可她必须卖掉它。眼前又浮现出明月湖畔那个男人神俊无匹的容颜,心中微起波澜,苏鲤一笑,又把玉佩放进怀里。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苏鲤抬手拿掉了月澜药桶的盖子,轻轻抬起他的脚,毒素被控制住了,苏鲤真正舒了口气。拔掉银针,撤掉药桶,束好月澜的袍子,苏鲤把月澜背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然后又抱起小衡,把他放到月澜身边,做完这一切,东方已经露白。她留下一封书信放到月澜枕边,转身就下了山。
云锦城,中宁国最大的商业之都,也是四国最大的商业之城。当年由始皇后创建,五百年来,其繁华程度不亚于任何一国的京都,在中宁更是地位超然。
云锦城没有朝廷官员管治,只有商会。
可每年云锦城向朝廷上交的税费银子几乎占了整个中宁全部税费收入的四成,在云锦城,只谈银货,不论政治。所以即便如今中宁和南祥在打仗,其南祥的商人在云锦城照样畅通无阻。
四年一度的拍卖会即将来临,云锦城更是热闹非凡人满为患。
苏鲤进城后直接熟门熟路地去了一幢老楼,那是商会所在地,如今里面各色商人正拿着货单穿梭其间做登记,忙的不亦乐乎。
苏鲤推开一扇门,冲着一个正伏案的花白胡子老者笑道,“成伯,这么早您老就忙起来了?”
成伯抬起头,看是苏鲤,满脸都是笑意,“丫头,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苏鲤笑的欢畅,“当然是有宝贝要给您老过过眼喽!”
成伯眼睛一亮,“快拿出来看看。”
苏鲤便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递过去,“您老给估估价,今晚的拍卖会上我要卖掉它。”
成伯笑着接过,戴上老式花镜,定睛一看,一下子敛了笑容,“丫头,这东西是哪来的?”
苏鲤笑着,“成伯您老可是坏了规矩,咱云锦城的货可都是不问出处的,只问银价。”
成伯闻言抿了抿嘴,又拿起玉仔细端祥,片刻又颓然地放下,“丫头,这玉你拍卖不了。”
“为什么?”苏鲤不解,“成伯你知道的,我需要犀牛角,这次拍卖会,我必须碰碰运气。”
成伯欲言又止,“你让苏澈过来,反正你不能去拍卖会。”说罢手反复摩挲着玉佩,神色复杂至极。
苏鲤轻叹一声,“我义父为给魏国公府的二公子治病,上山采药去了,不知何时下山,拍卖会就在眼前,我不能错过。”
成伯闻言一嗔,“咱云锦城什么药没有,还要苏澈亲自上山去采药?那魏国公府是什么人家,勋贵之家,富的流油,家中珍藏药材都不知凡几,他家二公子得病,难道连家中珍藏都不能治?”
苏鲤一怔,顿时疑虑深重,嗫嚅着说,“昨儿我去魏国公府,他家二公子正娶第七房小妾,管家说我义父上山采药去了,我竟没有疑心。”更别提,她被人算计,当了新嫁娘。
成伯闻言倒是一点头,“若说魏家二公子有病,那倒也算是一种病,两年不到娶了正妻,纳了七房小妾,如今却死了六个,你大师伯家的杜姑娘也算是好肚量。”
苏鲤大吃一惊,“成伯你说什么?”
成伯也惊讶地看着她,“怎么,这事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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