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连连摇头。

成伯叹息一声,“瞧着魏家二公子单单薄薄的身子,也不象是个能猛如虎的,却在床弟之间厉害的很。两年六房小妾都死在了他身下,如今街头铁匠家的闺女又进了门,唉,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

苏鲤闻言眉心紧皱,魏似锦她见过,确如成伯所说,单单薄薄的身子,眉目和善,真不象能虐死女人的人,“成伯,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成伯摇头,“能有什么隐情?魏府这两年为二公子纳进的妾,都是平民百姓的厚道人家。千金下聘,风光迎娶,娘家人都被请进魏府吃宴,以礼厚待。三天回门,女子个个都夸二公子温柔体贴,相当满意的很!”

如此苏鲤就不理解了,“两年不到就死了,那些女子的娘家就不怀疑上魏府去闹?”

成伯轻哼一声,“侯门大户深似海,死个小妾算什么?再者,魏二老爷想抱孙子想的都快魔怔了,整个云锦城的人谁不知道?这传宗接代本就是女人的事,自家女儿福薄不争气,在男人的身子底下丧了命,他们都觉脸上无光,那还敢置疑去魏府闹?大气都不敢出!况且,这一出事,魏二老爷便带着重金上门致歉,又风光入殓,又百般安抚,生意场上再一帮衬,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苏鲤摇头,“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若不然,魏二老爷何以请我义父过府为二公子诊治?都半个月了,我义父始终未归,定是没诊出二公子的病因,无法下药。”

成伯闻言看了苏鲤一眼,警告她,“丫头,你可别趟这股浑水,不管你与杜丫头感情有多好,这也是他们魏府内宅的事,一个不好,别把自己陷进去,得不偿失。”

苏鲤叹了口气,没敢把自己被算计成新嫁娘的事说给成伯听。

成伯把玉佩往她手里一放,“赶紧走,今天晚上别再想拍卖会的事。”

苏鲤耍赖,“成伯,您老就给估个价呗!”

成伯冷哼一声,“丫头,你说的不错,在咱们云锦城,只以货论价,不管货品来历。可有些东西,并不只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不能仅仅只看货品本身的价值,也要思忖持有货品的主人身份背景。你晓得的这其中的厉害对吧?所以别惹事生非,不管你这玉佩是哪儿来的,都好好收着,莫要轻易现于人前。”

成伯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

苏鲤自然也明白了,可她如今听不心去,知道不给成伯一个交待,他是绝不会让自己进拍卖会的。

于是她一叹,“成伯,实话对您老说了吧!这玉佩是一个贵人给我的诊金,我救了他的命,他以佩相赠,如今我急用,卖掉它,想必那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成伯闻言瞪大眼,“丫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苏鲤也不相瞒,“昨天,就在明月湖,他中了枪,我给他取出子弹,救了他一命,他付我诊金,就这么简单。”

苏鲤说的干趣,成伯听的额头上都出冷汗了。

他哆哆嗦嗦地指着苏鲤,“你不识得那人是谁?”

苏鲤一怔,反问,“我应该识得那人吗?不过是在明月湖偶遇......”随后,她又一点头,“不过,能穿得起十金一寸的流云纱,定然不是凡人.....咦,成伯,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都出汗了,天很热吗?”

成伯无言了。

随后他苦口婆心,“小鲤,别惦记犀牛角了,我让我家二少爷给你盯着点,你赶紧回山,有些人咱惹不起。”

苏鲤不明白了,“成伯,我只是想进个拍卖会,怎么就招惹什么不能招惹的人了?你老就给我估个价,拍卖会我是非去不可的!”

成伯被缠的没法,只得敲着桌子说,“臭丫头,我告诉你,那块玉佩天下无双,有市无价。”

苏鲤立马笑了,“我知道了。”成伯金口玉言,她就明白这块玉的价值了。

她猛地伸手从成伯桌子上一撂牌子里拿了一块拍卖牌,“谢谢成伯,这个晚上借我用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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