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异变 下

“这就是结束了吗？艾斯。。。”少年在心里默念着，遗憾涌上心头。就在刀锋离肌肤只有毫厘之差的那一刹那，万物都静止住了。伤口涌出的血液，飞刀手射出的飞刀，火把上迸出的火星——一切都停住了。一种诡异的低语在杰洛特耳边响起，不知名的语言却透出无限的疯狂与混乱，少年瞬间觉得头痛欲裂，好在低语立刻就停止了，转换成了一种他能听懂的语言。

“你。。。渴望力量吗？”

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但这并不影响杰洛特立刻做出回应。

一个半透明状古老卷轴在他眼前展开，黑色的墨迹在陈旧的羊皮纸上逐渐浮现，虽然不认识这些字符，但杰洛特莫名地理解了它的意思。

黑暗收割。

时间从静止转而流淌。刀锋一掠而过，杰洛特已不见踪影。室内的火把忽然熄灭，随即一片漆黑中，血光一闪。

腥红过处，人头落地。

火把重新燃烧起来，艾斯愕然看着面前的杰洛特，以及他脚下躺倒的四具无头尸体。少年手拄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色长刀，湛蓝色的眸子此时竟被墨色所替代。但下一秒，杰洛特就软软地倒了下去，手中的刀也消失不见。

艾斯回过神来，没有顾及身上的伤痛，上前扶住了杰洛特，这个长夜还没有结束。少年有些吃力地把同伴扛在肩上，快速跑出木屋的正门，直奔远处在黑夜中矗立的戈尔伯山。

天空中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