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同白驹过隙,距离那晚的死斗转眼已是一年了。也许因为那晚山贼大妈达旦及时救起了艾斯和奄奄一息的杰洛特,这个叛逆的少年对山贼一家的看法有所改观,不再总是想着逃家,但面对这帮山贼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有和杰洛特外出打猎或是搜集出海资金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
对于那一晚发生的事,尽管达旦再三追问,艾斯始终讳莫如深。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情背后有某种神秘的因素,说出来也许会引起麻烦,同时盗窃食物被当场抓住这件糗事他也不愿提起。私底下问杰洛特的时候,杰洛特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他对于当晚后来发生的事情有些懵懂,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记忆里出现了一小段空白,这少年也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想不起来的事情就没有再去多想,这事就算是揭过了。
自从那一夜之后,艾斯开始对战斗格外地上心,每天都拉着杰洛特对练。奇怪的是,之前败多胜少的杰洛特水平突飞猛进,对练十有八九是以杰洛特胜出告终。少年对此也是大惑不解,他只感觉到自己反应似乎变快了一点,很容易就能预读出艾斯直来直去的攻击,却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艾斯咬牙切齿地挑战了许多次,结果基本没什么变化,但他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头,便每日空闲时就苦思冥想战胜杰洛特的办法,只是这样一来,原本就有些阴沉的少年就更显得心事重重了。
两个少年就这样每日锻炼、打猎,直到半年之后艾斯觉得风头过了试探性地去了一趟垃圾场,一打听才知道毒蛇帮因为一下折损了五个好手,早已经被其他帮派吞并了。于是日子又像从前那样,两兄弟时不时下山搜集出海用的资金储备。其实杰洛特对于出海并没有像艾斯那样热切,对于当海贼更是隐隐有些抵触,只是偶尔和艾斯一起站在山顶眺望远处的大海时,才会感觉到一丝触动——那是对自由与冒险的渴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淡地度过,原本十分艰苦的生活随着两个少年狩猎技术日渐成熟也得到了改善,至少他们现在隔三岔五就能吃上一顿肉了。艾斯和杰洛特还交上了新朋友,一个来自墙那边的逃家少年,萨博。也许是因为很少能看到同龄人,也许是因为萨博脸上总是洋溢着的灿烂笑容还有缺了一块的大门牙,艾斯很快就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接纳了这个新朋友。萨博和两个少年一样,渴望着大海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同样的梦想让他们更加投契,艾斯更是直接把萨博带到他们的秘密储藏室那儿,颇为自豪地炫耀了一下——其实没多少值钱的东西,但少年的要求也不高,一艘最普通的船就足以承载他们出海,至于出海之后去哪儿,自然是海阔天空,随心所欲了。
正式认定新伙伴之后,每日的对练自然也变成了三人。只是从小过着贵族生活的萨博在格斗上如何能是另外两人的对手,往往三两下就被打得满地找牙,然后艾斯和杰洛特开始两人对决。不过萨博并不气馁,他在每日锻炼身体的同时也逐渐熟悉了艾斯和杰洛特的打法,那就是直来直去,没什么花巧。搞清楚这一点之后,他在三人混战的时候渐渐不落下风,在一对一的练习中与艾斯打得有来有回,但是唯独和杰洛特对战的时候从没赢过。
三个人每天混迹在一起,实力飞速进步着,搜集海贼储备的进展也快了不少,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光阴荏苒,有一天,卡普又一次来到戈尔伯山,还带来了一个小孩子。
“艾斯!杰洛特!”一大早那个带着草帽的小孩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快走!”艾斯拉着杰洛特,快速朝森林深处跑去。杰洛特扭头看了看后头踉踉跄跄追着的小屁孩,脚步紧跟着艾斯,有些犹豫地说道:“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路飞他不仅没放弃,这几天还跟得越来越紧,要是他一直跟着的话,也许会碰到森林里那些不好对付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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