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医生的声音,我会开始尝试忽略他的声音,不理他,可这很难做到。后来我想到了通过唱歌或者走路等活动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也努力的试图联系上母亲与如梦的声音,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根本就无法感知不到她们。

对于母亲与继父的纠缠,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尽可能避免与他们接触。不过我这时发现他们也发生了一些改变,他们日常的活动增多了。继父天天买了一些鱼拿着柴刀砍,把鱼砍的很碎,我感觉他像在故意吓我。母亲干活的地方也增多了,一次看到她在新出现的木棚那挖土,我发现棚子附近有鱼护圈养了一群鸡。之前的小路被新的泥土给掩埋了,泥土堆的很高,那里有很多颗大白菜。

面对这些出现的环境改变,我感觉很奇怪,便去找昨天被吓得躲起来的大灰与小黑,却怎么也找不到它们,又特意跑到屋后去看上次脑中吓到我的钢铁机械桥。

我先看了一下河面,河水在风的吹拂下涌现一些波浪,这让我感觉是隐藏在水下的钢铁机械桥引起的。我继续看着河对岸的大路,观察着经过的车辆,脑海里又浮现上次出现的满载电脑屏幕的监控车。看着过往经过的车,我都会去与脑海中的监控车对比,却总觉得不像。

我朝自己怀疑有钢铁机械桥的地方扔了几块石头,很强烈的感觉会发出“哐”的碰撞声,可石头入水的声音确实“咚”的一声,水面出现一些波纹。这让我最终判断钢铁机械桥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满载电脑屏幕的监控应该也是。可我的大脑似乎不想让我这样下结论,脑海里浮现出钢铁机械桥与监控车撤走的画面。这种画面再次让我疑惑了。

“医生与我的家人,还有如梦会不会?”这个问题难住了我,当我从思索中会过神来,发现自己在做这些探索验证活动时,已经在无意中摆脱了医生对自己的纠缠。我有些庆幸,可我觉得医生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他应该很快会进行下一轮进攻。

果然,没多久,医生发起了新一轮猛烈的攻击,我的耳边充斥着他的声音。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如果你对母亲的爱是真的,你就往河里跳。”

“蠢东西。”他的声音特别大声,一直没停,把我的耳朵都快震聋了,内耳都开始疼痛。反常的是我对这种疼痛没有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舒服,像是一种享受。我的这种状态似乎也被医生看到了,或者他累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消失了。

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感觉他不会善罢甘休。这时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崩了紧紧的,胸口闷闷的,胸腔里像憋了好大一口气,我有时不得不叹几口气,伸展几下身体来缓解这种不适。

突然,我听到一些声音,这让我非常紧张。等分辨出来声音,发现原来是屋后对岸经过的自行车。我发现自己此时的状态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一点小小的动静就特别害怕。脑海里也不自主浮现出这个成语的故事主角吕布,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他,马上就要走到自己生命的终点。我摇晃着头从这种不自主的幻想中清醒过来,情绪变得焦虑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大脑挺聪明,很快就想到里应对的办法。在医生骂我命令我的时候,我就在脑海里想象一个和他一样的人和自己说话。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如果你对如梦的爱是真的,你就往河里跳。”这时再听她说如梦,我想到自己回到原来世界的希望渺茫,不觉伤悲起来。

“你个孬种,你个蠢东西。”听到他的声音继续骂我,哦的意志更加消沉。

“别听他的,你才不是,他才是。”我开始想象一个和他一样的人在和自己说话。

“对,他才是,他在骂自己。这人骂自己怕不会是傻了吧?”这种安慰支持的假象很有效果,我说着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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