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说了,舌头摆设。”疏刀又是一掌,打得姬姐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他扯出姬姐的舌头,用匕首割了下来。

“见没见过这几个人?”疏刀给她看了几张通缉令画像。

姬姐呕血,来不及回答。

疏刀没耐心,看了眼地上的手机卡,问周围的女郎。

女郎们吓坏了纷纷摇头。

“算了。”疏刀用另一把刀直接割下了姬姐的脑袋。鲜血喷涌而出,撒在墙面。

他抬起头,提着姬姐的头发将脑袋丢到一边。

血并没有弄脏疏刀的衣服和鞋子,他熟练地抓住那些尖叫的女郎,一刀一个全宰了。

KTV昏暗的灯光下,尸体横七竖八的。

疏刀捡起地上的手机,手机卡身份证,给包厢的尸体拍了照片。然后拖出包厢的所有的旅行箱,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捡了几样可用的生活用品,最后把紫衣服叠好一起放进旅行箱。

青衣梅人跑了。

疏刀拖着行李箱,走出KTV。

天开始下雨了。

青衣男人狼狈地在路上奔跑。

他罩着一层雨衣,一面跑一面给主人打电话。

那雨水就像某种毒液,落在他的皮肤上一落一个洞,疼得他皱起鼻子。

主人没接电话,他发了条信息。

干货店倒闭了一家。

一条灰色癞皮狗干的。

青衣男人跑到了一家打算撤资的狡屋。

开门。

他站在一桩别墅前,站在门口躲雨,发了一条信息。

过了好一会,里面的人在窗户边,撩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

窗外小雨淅沥,夜色漆黑,门口没有人。

别墅的男主人大腹便便,穿着拖鞋,打开了大门。风和雨灌进屋子,大理石地面被打湿了一片。

青衣男人趁着开门的时候,钻进了别墅。

男主人关上门,走上二楼的卧室。

女主人正准备睡觉,坐在梳妆台前涂抹护肤品。

台灯下,女主人三十多岁年纪,肤白貌美,戴着金色的四叶草贝母锁骨链,一双眼睛黑黝黝的略显空洞。

男主人坐在床边,打开手机软件,看了眼股票信息,都是绿的。他又打开自己的银行软件,看了看存款。

叹气。

“我想把另一套房子抵押出去。”男人不好意思开口,“最近生意不紧气,借出去的钱没收回来。”

女人置若罔闻,依旧对着镜子抹护肤水。

“友友的家教老师我再找一个,之前那个太年轻了。”

“嗯。”

“明天是结婚纪念日,你想去哪吃饭?”

“那套房子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已经抵押了。”

“什么!?”男人很惊讶,坐起来看着女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

女人转过头,笑了笑:“我爸的厂亏损严重要卖掉了。”

“…”男人不说话了,“那我想别的办法…”

“明天我们去自助餐吧,友友吵着要吃很久了。”

“好的。我明天就不加班了。”

男人躺下看手机朋友圈,朋友圈有人在发高利贷抵押,当天借款。他记下了号码。

青衣男人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男人和女人已经睡下,小夜灯还亮着。隔壁的小孩也已经入睡,时间进入了子时。

“这户人家的日记本子都收起来。我们要换个地方待了。”

青衣男人对卧室里正在打包行李的一个老太婆说。

老太婆恋恋不舍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年轻女人身体道:“这么快就要走了吗?这女人我还没玩够。”

“干货店倒了一家,主人安排了新任务。我们提早过去看看。这一家不要了。”

卧室里一个干瘪的老头子还拿着手机不停地对着屋子拍摄视频,听到青衣男人的话愣了一愣,“这家不用看顾了吗?”

青衣男人:“不用了,省得被灰皮狗盯上。反正钱也转出去了,剩下的收尾工作而已。老太婆,晚上先跟我走,老头你留在女人身体里。明天会有人来收尾。那个小孩也要带走了。”

老太婆把值钱的东西打包了,那些本子一本本交给青衣男人。青衣男人随便翻了翻,把东西放回行李箱锁好。

“拉着箱子,跟我走。”

青衣男人从卧室开着的窗户翻了出去,老头帮老太婆把箱子扔了出去,然后扶着她爬出了卧室。

小区A五楼,502室。

青衣男人收到公子发来的地址。

在凌晨快来的时候,他带着老太婆守在502室门口。

这个小区是个高档小区,进出的都是名车。

青衣男人在本子上记录下来。

早上五点左右,502室开了门。一名中年男人戴着眼镜,拎着一袋垃圾走出家门。

“老公,等我一下,我今天不坐公交车了,送我一下去单位。”一个中年妇女拿着包跟上来。

“你今天这么早出门?学校还没开门吧。”

“今天周六!我忘记把学生的试卷拿回来批改了。周末车多,学校有点远你帮我送过去。”

“我也容易堵车!”

“你早上有手术?”

“没有。主任要查房,我得跟着查房。”

“年轻的时候都送我,今天送送怎么了。”

中年男人回头瞅了一眼老婆,“那你回来自己坐车,鲤鲤快高考了,你也盯着点,不要光顾着你自己的学生。”

中年妇女拎着包,穿上高跟鞋。

在外头等了一夜的青衣男人马上喊醒拉箱子的老太婆,两人钻进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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