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吵。”枕河揉揉耳朵,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你这孩子真不经逗。”
不是???什么叫我这孩子?明明枕河也就只比我大一岁而已好吗?
见我一副非要生吃个人才罢休的模样,枕河才又扯点金贵的笑出来。虽然还远没有之前幅度大,但好歹能证明他确实没在生气,嗯,这我就放心了。只要他没生气,那这段旅程就没到完蛋的地步。
我们不能失去枕河的脑子,就像西方……扯远了。
“讲话的文字游戏有很多种,”他缓缓道,“话中有话声东击西都是比较常见的,甚至字面上看似词不达意也很好理解,这两种一般都是熟人会用的,在别人看来听不懂但当事人一点就通。不过罗木一跟你估计还没熟到那种程度,那他讲的话,凭我的直觉来猜,也许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拼在一起的故事整体却是假的。”
说罢他做了个意味不明的手势,好像这样就能让我明白似的。
“啥?”大概能懂,但能不能再讲具体点,没有例子我不好验证我的想法。
“也没什么。其实说故事整体是假的也不尽然,再怎么说我既不是亲历者,也没那个能力去完美地把真伪性推出来,也可能他确确实实什么都告诉你了,但也什么都没告诉你。”
什么叫,什么都告诉了但又什么都没告诉,你这话说的跟说了句话似的,搁这儿搁这儿呢。前几次都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会成了如听一席话是吧。
“就是他只告诉了你一些浮于表面的,你可以知道的东西,但深处还藏着很多。”枕河说话的语气少了几分耐心,手上的动作就差一点就要敲到我的头,“陈离秋,上学的时候你们老师有没有跟你说过,人是有脑子的,你得用啊。”
在用了在用了,我知道你很想骂我,但我不许你骂,不可以不讲礼貌。
“也就是说罗木一还藏着掖着很多东西呗,”青山开了口,“我看啊,别的先不提,就他最后说自己不知道‘巫’和赶尸人什么关系那句,就像是在诓我们。但还真不能说什么,主要是咱也没这个必须知道的正当理由。”
“照这么说的话,说这是人为把控下语言角度的‘冰山效应’会不会离秋更好理解点。”如月忽地说道。
怎么?如月你也觉得我不太聪明?怎么?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仗着比我多活几岁几百岁就霸凌我?你们完了,等我把谜团都解开了你们都得后悔现在看不起我!
他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我们宁可相信你其实才三岁就是个头窜得有点着急。”
真不是人啊。
嘿我这暴脾气——还真没有。但是!我觉得我可以和罗木一攀点吧。刚和老邵认识的时候,他说罗木一不爱见人,甚至名字也没人知道,大概率也没聊过。而在刚才讲那些勉强可以被称之为是“传闻衍生”的东西时,又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和他对话,那是不是说明我在他那儿算是天选之子?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能打探到的东西岂不是会比他们几个多点。
“是,天选之子,天选之倒霉蛋子。”青山接道。
“……我说你们没完了是吧!”
喊完我突然定住,脑子里方才好像是闪过什么东西,那种灵光乍现的感觉。只可惜它就好像灰白虚无里突然窜过去的一抹黑,不等我反应它便消失了。
“离秋?”如月疑惑,青山也看着我,想要问些什么,我却抬起手制止他们开口,尝试抓住那个念头的尾巴。
“你们说……罗木一是‘巫’狂热信徒或者祂手下的概率有多大?”
“啊?”“嗯?”“啥?”
嘿你们这是什么反应。我勉强抑制住要讨伐他们的冲动,继续解释:“别惊讶,我这是有根据的。你们看哦,大部分情况下,像我们这种只听过传闻的,多半对这些东西都是懂个皮毛。如月虽然说是和杨楦玟总是会待在一起,对那类东西也可以说有耳濡目染吧,但也并不真正地去使用蛊,所以对杨楦玟这个蛊神的很多事情也没有接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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