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以为金老板也破产了呢!今日见金老板也觉眉清目秀了,可怜我苦愁无买饭钱,到朋友这儿来打秋风。金玉珠宝全在别人家,纵有第三只手,也难把这黑的染成红的。”
“最近流行这个风尚吗?我仿佛走在了潮流的前面。”
“家贫是一时的,上个月我的琴坏了,放到木鸟楼去修了修,如今暂时囊中羞涩。”
“木鸟楼?他们总有一些别致的想法,别整出来了武器百宝箱,哈哈哈!”
“这么一说,还挺酷的。”
“别指望,他们从来不看买家的要求,总能造出南辕北辙的产品。”
“卖了这个改版的钱,我能十把新琴。”
“有想法!是个发财的好点子。”
“咱们风月的人就怎么穷吗?”
“不对,这叫不放过任何一种赚钱的商机。”
“前几日,千金抛赠佳人,我和我弟手头都有点点紧张。”
“既然大家都是因为这个来的,所以,这个话本,必须得演好!”
“本子准备好了?”
“自然、没有。”
“黎士子休要玩闹,某已经准备好了,很符合我们几人的形象。”
“带上面具,我怕熟人。”
别人都有角色,连扮演树的人都有。只有黎掌柜和金老板大眼瞪小眼,两个“英雄”惺惺相惜。
看在这些人长得还不差的份上,今天就当个大怨种吧。
给别人腰包里添点珠宝,当个散财童子。
“可怜”的金老板这才明白,“文丑”不是台上演,而是台下演。自己被人拉来当“金主”来了。幸亏现在手头富裕,不然,真的养不起这些“主子们”。
二楼,厅堂人还不多,三三两两。
两人坐在栅栏旁,放松放松,享受一下这独有的待遇。
台上,一女子带着面具在一旁奏乐,轻松悦耳,如谷中清泉,声声入耳。
旁边的一个红衣女子在饮酒,和旁边下棋的一黑衣一白衣男子说笑。
一青衣男子在舞剑,风流潇洒,游若蛟龙。
黎掌柜:“伯云的琴技更加精湛了。”
金老板:“镐衣琴师,名副其实,她与国师琴技一绝。”
黎掌柜:“咳咳,伯云技巧更胜一筹。”
忽尔,台上换了场景,木窗打开。
青衣男子在背书吟诗,外面是正在弹琴的女子,一个黑衣男子跑过来,和琴师说了什么。
两人急匆匆走了,青衣男子久久伫立。
黎掌柜:“听说,今天木先生也回来?”
金老板:“前些日子病了,唉,他有退隐之意。”
上楼的人渐渐地多了,围坐在台下。
黎掌柜指了指楼下的一人,那女子趴在桌子上,旁边围了圈人,就数他们那边最热闹,那女子居然在发呆。
金老板眯起眼睛,看向一楼西南方向,回道:“是她,木先生的弟子,经常出入茶馆,最善嘴上功夫,人称‘小张仪’。”
楼下,进来一人,穿着玄衣劲装,头上戴着斗笠,再普通不过的装束,她却有一分熟悉感。
那人察觉到视线,向这边望来,目光冰冷,黎掌柜感觉脊背发寒,还好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原来是他啊……
现在台上,长袖翩翩,轻如凤舞。
红衣女子弯腰击鼓,长袖翻飞,青丝垂落。
面具遮住了容颜,却也能从舞姿中感受到她的肆意张扬。
双袖收回,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轻盈灵活,时而旋转,时而上扬,时而左右同击鼓。身姿矫健,或快或慢,尽显腰肢柔韧,游龙飞凤,裙摆如波涛滚滚。
舞罢,红衣女子飞下高台,用剑指着白衣男子,两人对峙片刻,黑衣男子带人阻拦。
最后红衣女子仗剑离去,远离王都,去了沙场。
琴师与青衣男子留在朝堂,献利国之策,清正廉洁。
白衣男子于江湖名声显赫,为人所称赞。黑衣男子行走于市井闹巷,走到边疆,遇见红衣女子。
一片高喝声响起,打乱了思绪,黎掌柜此刻的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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