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在厉航抱刀无声的威胁下抹了把脸,打量了下情侣男比他壮一圈的身材,豁出去一样呀呀的叫着冲过去。

然后众人就看着他扛着情侣男轻松奔出去几米远。

温书宁来了兴趣,把刀一提跟上去,在黄毛慢下来时就作势砍他。

吃豆人玩过吗?场面跟那差不多。

情侣女跟着转头,满脑子都是男友的哀嚎:“我的胃!我的胃!我要吐了嗷嗷嗷嗷!小心刀刀刀!!!”

要每天这么练几次,感觉颈椎病都能治好,当然男友还活不活的成就另说。

黄毛扛着人哇哇的跑,温书宁在后提着刀追,直绕着小广场跑了四圈半才追上,他估摸着算了算,跟早上黄毛抢唐刀他最终追上的距离差不多。

“嘿,有意思。”温书宁猫眼一眯,上下打量黄毛干瘦的小身板,决定好好操练操练他。

继黄毛之后,果然没有人再举手,三十六个人一个攻击性异能也没有,甚至到时逃跑都明显跑不过细瘦豆芽菜一样的黄毛,众人士气明显低落。

小队几人并厉航默契的没有提及每人必定会有异能这一点,当下已经没有时间再给每个人去做测试。

冬飞在温书宁眼神示意下站出来。

虽然他觉得自己并不能拯救士气,但还是摸摸鼻子自曝:“我的异能是,瞪谁谁绊脚,嗯,丧尸也管用。”

那音量不比夜里耳边飞舞的蚊子大多少。

前排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后排人听不清使劲伸头,他们课堂传小话一样一排排交头接耳过去。

厉航诧异的挑眉,嘴角控制不住的弯起,虚幻的黑猫在他膝盖上咧开嘴把头插进爪子中间一颤一颤的笑。

虽然他们拒绝透露自己的异能,自己也早就猜到应该也挺废柴的,但,就是莫名的搞笑。

众人还没低落几秒就被这奇怪的氛围打断情绪,陷入诡异的沉默:“……”

温花鸟带头,众人很给面子的响起了稀稀拉拉尴尴尬尬的掌声。

冬飞木着脸:大可不必。

气氛有所回暖,谭洁趁热打铁,开始发挥副队长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那接下来我们来分配工作……”。

一名老人带两个孩子一起作为后勤保障,负责给各岗位上作业的人发放食水。

其他人不分男女,都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中。

文化村是沿着国道分支出来的一条路在山里一块平地上建的,不多大的平地除了建了村子和停车场就是挖了块田,从山上流下的溪水在村子背面汇聚成了一个大池塘。

往国道方向去是一个缓下坡。

众人用红砖把缓下坡垫成了个陡坡,抹上厚厚一层地里挖出来的土再抹上一层池塘底泥,又在坡顶用车围成弯折的窄道,拿沙袋塞上底盘的缝隙,用家具垫高车顶,再往村子的方向竖起一道道竹子捆扎的拒马,对外的尖头削利抹油,将车阵的出口拦引到田地里。

田里挖出了大量的泥土,底部已经下沉,引入池塘水后又滑又泞,迈步都困难,再往周边这么一围,池塘方向留个缺口。

如果能按照预想的那样发展,大量来不及处理的丧尸会在田里被泥困住寸步难行,哪怕爬出来了,也是出了这坑进那坑。

至于村子另一边,一边山体一边断崖的路用堆着杂物的皮卡和一辆七座车横在路中间截断,缝隙处用装了土的袋子填上,本就不太有幸存者和丧尸从这个方向来,这么一截断一方面是安心,另一方面也是退路。

车里的汽油在与众人商议后各抽出一大半,做了一堆燃烧瓶,厉航连村里发电机的柴油也没放过,抽了个一干二净。

小超市里的一切玻璃瓶饮料全部征用,人人都喝的肚大腰圆,痛并快乐着。

厉航被汽水甜腻腻的味道齁的嗓子发痒,庆幸的想:好在小超市不卖酒。

谭洁坐在拒马顶上,削出一根根笔直的短竹棍,顶端尖利,用砂纸打磨过,弩箭试射可以咄的一声钉进泥地里不见头尾,细碎的竹屑沾在她长长一点又剃回去的板寸头上,也沾在脸上晶亮的汗珠上。

自从围上拒马后,有幸存者在远处看到这架势遥遥问上几句后也跑的飞快,反而不再有新人加入。

按照计划,当前人数勉强也够,他们也就不去硬劝,再说,也不是没有做后备计划。

温书宁抱着布条缠做鞘的唐刀往村子另一侧道路上的皮卡看了一眼,和用力勒紧绳索绑拒马的冬飞交换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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