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张整齐的床,“也不一定是人。”

秋月白如醍醐灌顶,之前脑中设想是追查李浦死因,一直想活人的事净忘了它的存在,“用铁链拴住自己,躲在房间角落,还有那堆发黑的被子,你怀疑她时被鬼纠缠了?”

这边两人正陷入谜团,门外传来陆吉星一声尖叫,两人顿觉不妙,赶忙冲了出去,只见陆吉星跌坐在地,嘴里骂骂咧咧道,“我C!这啥玩意啊!”

司承走进一看,墙角团着一个脸盆大小的东西,绿油油的中间掺杂着黑乎乎的液体。

秋月白捡了根木棍,捣鼓着眼前的那团东西,这才看清楚眼前的这团东西竟是一根小孩手臂粗细的蜈蚣和一只巨大的蟾蜍。“奇怪,这么粗的蜈蚣怎么会跟恶心巴拉的蟾蜍死在这?”秋月白挑开蜈蚣的身子,发现它竟然是从蟾蜍肚子里钻出来的,那尾巴还挂在蟾蜍眼睛里,不过蟾蜍也没让它好到哪里去,那蜈蚣全身被蟾蜍的毒液侵蚀,半截身子已经化成黑色的浓水,地上那一滩的臭水估计就是它化掉的尸体。

“欧~,这么恶心的东西……呕!你怎么下的去手啊……”陆吉星扶墙,又是一阵干呕。

“是金头蜈蚣和海蟾蜍!”秋月白突然想起,这两样东西自己曾在大师父的藏书阁中见过,是至阴至毒的玩意,不由背脊一凉。

秋月白等人注意力全被眼前这东西吸引,竟没人察觉到背后吊着的死尸已经幽幽摇晃起来。

“这房子阴气太重,呕~这些毒物估计是嗅到这里的死气跑过来的,可能没想到会碰到对手,这不就窝里斗了,呕~”陆吉星恶心的两眼翻白,自己果然缺少历练,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这么臭的味道,这么恶心的东西。

秋月白眼轱辘一转:海蟾蜍和金头蜈蚣并不是中原的毒物,怎么会轻易被这么个聚阴地的死气吸引过来,肯定是有人将它们带来这里,这两只毒物捕捉不易,且又这么大只,想必也是族群中的佼佼者,费这么大力气抓来,肯定不会是为了看它两打一架。

秋月白环顾四周,这一地的死鸡死鸭完全可以成为他俩的食物,为什么这两玩意不去吃这些,反倒要互相蚕食?

司承盯着那海蟾蜍和金头蜈蚣半响,眉头已经拧成一团,也许旁人不认识这两个东西,但自己对它们实在是再熟悉不过,这两只毒物正是当年攻打南疆时,从大巫师那缴获的战利品之一,记得当时自己明明下令弄死这两只毒物的,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这里?

秋月白将手里的树枝一扔,“走吧,还是去看看那具女尸吧。”

秋月白一进那吊着女尸的屋子,就“咦”了一声,房间并没有变化,就连女尸的脸孔依旧骇人,但不知为何竟少了刚才的那种压迫感,是自己多虑了吗?这屋子的死气怎么可能说散就散,就算司承是煞气体,也断然不能驱散死气?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陆吉星个矮,被挡在后面,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觉得再次靠近这屋子,没有之前那么臭了,心里好受不少。不见秋月白回答,陆吉星从旁边绕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整个头皮一阵发麻,只见秋月白如同痴汉一样盯着眼前的尸体,眼神那个叫猥琐,配合着他那张油腻的肥脸,流着哈喇子就想去摸女尸。

“糟了,你中招了!”,陆吉星立马从小布袋里抽出一条干瘪的杨柳枝,左手一个雷诀,一边朝秋月白打去,一边口中念咒,“一打天清,二打地灵,三打身中所有冲犯邪煞邪病及邪符邪法速归斜师本人,不得违令,吾奉九天玄女娘娘勒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司承一把抓住陆吉星挥舞着杨柳枝的手,大喝一声,“你在干什么!”

陆吉星身子一震,气愤的解释道,“他要奸尸!我……”陆吉星声音一顿,看见秋月白竟站在司承身后,一脸尴尬地看着自己,那闪躲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陆吉星立即意识到自己中招了,不由脖子一缩,心道一声完蛋,刚才拿杨柳枝鞭尸的竟是自己,这下脸都丢到姥姥家了,都怪这破地方,邪门的很。

“我……”陆吉星脑子嗡嗡直响,“我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秋月白指了指墙角,“你估计是吸了海蟾蜍溶解金头蜈蚣后的毒气,产生了幻觉。”秋月白丢给陆吉星一颗小药丸,“镇定心魂的。”

陆吉星一脸悻悻地看了一眼墙角,有些别扭的说了声,“谢谢……”

第一次听这嚣张的小家伙吃瘪,秋月白顿时觉的这小道士也不是完全不可取,不由笑了笑,“来帮忙,先把人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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