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无奈地点了点头,一脸同情的看着司承,“对……这能成为人煞的人,往往都是罪孽深重的人。”
“这更不可能了,我爹爹是将军,保家卫国!何来的罪孽深重,你可别胡说八道!”陆吉星小脸涨的通红,伸手挡在秋月白和司承这间。
司承先是一愣,随即冷冷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我手下亡魂无数,确实是罪孽深重之人。”
“你胡说!”陆吉星指着秋月白怒吼道,“书上说,人煞者,乃是葬在聚阴地里的死人,我父亲还活着,怎么可能是人煞!”
秋月白见这小子气势汹汹,也知他这是护短,大师父也确实说过活人煞者,此生注定孤寡不得善终,换做是我的亲人,我说不定比这小子反应还要激烈。秋月白只好安慰道,“我也不敢确定,本来能成为人煞的人就极为稀少,活着的人煞,更是万年难遇,我只是猜测,真要下判断还是得请我师父出山才行。”
司承对这些并不在意,无论是不是人煞,对于司承来说都无关紧要,听秋月白的言外之意,这煞气体能驱鬼,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最起码自己不会再像儿时那样,整天被鬼怪吓的哭鼻子。司承将陆吉星拽了回来,“无论是否,只要能保护你,那便无妨。”
“可是父亲……”陆吉星小眼通红,被司承一个眼神吓退,知道自己父亲这是不许自己再谈论此事,只能乖乖站在一旁,气呼呼地瞪着秋月白。
秋月白尴尬地挠了挠眉心,这话是自己心直口快了。
“你们站到我身后。”司承直接推开眼前小院的门,随即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派死气,鸡鸭的尸体杂乱地躺了一地。
陆吉星手中罗盘越转越厉,啪的一声指向前方,“不好,对面屋子里最后一丝生气没了!”
秋月白隐隐听见那屋子里传出女人细弱的呻吟声音,背脊一凉,三步并作两步穿过院子,一脚踹开房门,一具衣衫褴褛的女尸直挺挺地悬挂在房梁上,黑青的脸,双眼凸出,舌头伸出老长,尸体随着吹进门的风轻微摇晃,发出吱——吱——吱——的响声。
“呕~”陆吉星被屋里窜出来的味冲的连连后退,“太恶心人了!”
秋月白随手扯过衣袖捂住鼻子,这屋子里除了尸体的腐臭味,夹着一股特殊的臭味,闻着确实令人作呕。
“不行了,不行了……我们先退出来,等这气味散散再进去吧。”陆吉星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捂着嘴就往角落跑。
秋月白捂着鼻子细细勘察整个房间,厚厚的积灰,丝毫没有生活痕迹,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的摊着,但墙角却杂乱的堆满了破败的棉被,上面黑黝黝的一层人油,就在墙角与床的夹缝处,一大滩黑色的液体,上面蠕动着无数白色的蛆,“司承,你有没有觉的这个房间……”
司承轻轻嗯了一声,径直走向那堆破棉被旁的桌子,蹲了下来查看。
秋月白捏着鼻子跟了过去,只见司承的手指在一个桌脚上反复摩擦了几遍,原本覆盖在上面的黑色物质被他抹掉,露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划痕。
“铁链栓过的痕迹?”秋月白不由抬头看了看挂在房梁上的女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承起身,来到女尸旁边,掀开女尸的裤脚,露出里面已经风干的脚踝,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依旧能看出被栓过的痕迹。
“刚看到她时,还以为她是为了殉情上吊自杀的,但这些痕迹又说明她身前被人囚禁过,难道是秋盛晨?”秋月白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好的想法。
司承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秋月白的猜想,“不会是他,他喜欢美女不假,但你觉的依着他的性子,会愿意对一个蓬头垢面,肮脏不堪的女人下手吗。”
秋月白一想到秋盛晨每天打扮的跟花蝴蝶一样,确实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那会是谁?除了秋盛晨,这赵小玉还能与谁结怨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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