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天天的浑浑噩噩中我日渐萎靡。从表面上还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学习是一点儿都学不进去了,什么“流状态”,什么年级排名,都被那层厚厚的情绪乌云挡住。
我一个人蜷缩在这团乌云的中央,终日电闪雷鸣。
这算是遭了天谴吗?我到底触犯了哪一处天条?我很想找回那个每天专心、开心学习的自己,找回那些单纯的快乐,找回本该属于我的人生。
后来一段时间,我放弃了挣扎。就这样吧,喜欢就喜欢吧,享受他在身边,不要去想他有女朋友这事。
他不怎么互动了也没关系,我就当他是个少爷,我是个不用伺候他的贴身丫鬟。但我仍然享有每天看见他的特权。
我想和他说话时,他还是句句有回应的。可能,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帮我戒掉对他的喜欢。
有一点我一直很感激小哥,他始终还是善良的。只有我反复无常,时而正常时而冷淡,只有我自己在那儿左右互搏地发神经。他从没有在态度上故意冷淡过我。
失常的,只有我一个人。
而他在与另一个女孩的热恋中,他的心里怎么可能有别人的一丁点儿位置呢?“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他心里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
二零零二年的新年,我过得一点儿都不快乐。长大了,我越发知道,新年快乐,很多时候是一句谎话。
新年茶话会上,我们把桌椅摆得围成一圈,叠了两层,中间留着空地给大家表演节目。住校生以寝室为单位,走读生自由组合,也可以单人表演或实在不想表演,也行。
这次小哥就乐得只当个观众了,他还不至于把女朋友请到班级教室里来。
我们表演了舍歌小合唱,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就清唱,连磁带伴奏都没有。我一开始内心里是有些抵制的,但也不能不一起唱。宿舍八个人,少一个还挺明显的。还好有凤雏舍友陪伴,不然真是难熬。
没想到反响挺好。下来后娟儿姐告诉我,她觉得很感动,差点听哭了。你看,事物都是客观的,感受却是主观的。包括一首歌,唱的人或许没放一点儿感情,听的人却能被感动。
从来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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