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也停在几三人的面前,微笑着打量了一会之后,她将目光停留在了那安身上问道:“你是柒业的搭档?怎么称呼?”

“我叫那安。”那安自我介绍道。

“那安啊。”女人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随后微笑说道:“你好,我叫秦诗琴。”

秦诗琴?那安有些惊讶,最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那安还以为这会是一个和妙依涟类似的人,没想到真人却是这样在干练中还带着一些妩媚。

做完自我介绍,秦诗琴也没有将视线离开,一双狐眼依旧带着笑意打量着那安,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但正在这时,广场的入口处又出现了几个人。三男一女打扮的很正式,穿着黑色西装,其中两位男性看起来像是保镖将另外一男一女护在中间。

一男一女缓步走入广场,也没有正眼看门口处的妙依涟瞳可,只是微微抬头用略带嫌弃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举行告别仪式的广场。

“真简陋。”其中的女人带着不满率先开口了:“连个坐着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听到女人的话,一旁的男人略微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背手环顾四周,在视线落在他们这边时,男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面带微笑的快步向几人的方向走来。

秦诗琴看着向他们走来的四人,皱了皱眉说道:“他们来了。”

语气有些不屑却又透露着无奈,她的目光则是落在了柒业身上。

柒业没有说话,也没用动,只是双手插在白色外套的兜中,很是平淡的看着走向他们的四人。

“哎呀,这不是柒业一级研究员嘛,幸会幸会。”隔着一段距离,男人便已经很是热情的开口了。

“他就是柒业,这么年轻?”男人身边的女人听到这句话,略显惊讶的打量了柒业好几眼。

柒业皱了皱眉,依旧没动,只是语气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哎呀,您不认识我们很正常,我是附近商会的董事,这是我的名片。”男人满脸笑容的说着,边示意身边的保镖拿出名片,亲自接过后向柒业递来。

柒业没有伸手,只是冷冷的看了身边的栗喑一眼,栗喑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双手接过了男人手里的名片收了起来。

男人也是在这时才注意到站在柒业身边的几个人,笑着问道:“这几位都是您的同伴吗?”

“算是。”柒业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说完之后他向身后的秦诗琴看了一眼。

“那几位慢慢聊,我们就不打扰了。”秦诗琴露出了一个妩媚的微笑,然后轻轻拉起身边的那安准备转身离开。

见此情景,原本落在那安肩头的兔则对她笑笑之后飞起落在了柒业肩头。那安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乖乖跟随了秦诗琴离开。

秦诗琴带着那安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松开那安的手她微笑着说道:“终于有机会和你单独聊聊了。”

“和我单独聊聊?”那安有些不解。

“准确来说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比如,你在乎柒业吗?”秦诗琴眼睛微眯,毫不客气的问道。

那安却没有急着回答,只是略微思索之后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那安对这个问题很是疑惑,倒不是觉得秦诗琴问的过于直白,而是不明白她问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因为在她看来她在不在乎柒业都没有关系。既不会对她和柒业的关系产生影响,也不会对他们现阶段要做的事产生影响。

谁知秦诗琴也没有直接回答那安的反问,而是嫣然一笑说道:“那我换个问题,你们每天会进入几次结界?”

那安皱了皱眉,坦白说自从她开始筹备美术班考试之后,他们就没有打过虚影了,至少柒业没有叫她打过虚影。那安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但她还是没有急着开口。

“这个问题你也不想回答?”见那安迟迟没有反应,秦诗琴有些惊讶。

“那我还是换种说法吧。”秦诗琴摇摇头,随即将目光投向了柒业,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柒业,但是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是一个及其聪明又温柔的人。他很能摆清自己的位置,所以总是会采取他认为最合适的态度来面对其他人。”

“坦白来说他很重要,对与机构而言的任何人来说都是如此,有人觊觎他的才华,有人忌惮他的能力,他也知道自己能对很多人产生影响,所以他孤立了自己,在这种大前提下再来采取不同的态度对待不同的人。”

“对我那种冷漠的顺从是这样,来参加葬礼又对依涟她们爱答不理也是。在孤立自己这个大前提下,他能对我们的生活产生一定的影响,却又不会牵连到我们。”

秦诗琴的语气略带惆怅,看着柒业的眼神也藏着一些异样的情绪。

“你知道兔吧,那个一直呆在他身边的水晶供体。那是几年前他哥哥带回来,他们一起生活了挺长时间,在他哥哥失踪之后,那只兔子就是他仅剩的家人,也是唯一一个被他默许可以留在他身边的存在。”

秦诗琴说完这句话将目光重新落回了那安身上:“现在,你是第二个。”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他选择了你,让你留在他的身边。你没有经过结界承受力的训练,不过看你的样子却比较轻松,你们的战斗大概是以你的承受力来做规划的,他一定很在乎你。”

那安没有插话,只是平静的注视着秦诗琴,秦诗琴在刚才的话中着重强调了你们的战斗几个字,虽然没有证实,但那安隐约觉得秦诗琴是在暗示柒业出了他们共同参与的战斗,还有额外的战斗。

这一切倒也在那安预料之中,早在他们认识之前柒业就是一个人对付虚影,直到二人开始搭档之后,他也会时不时的自己跑出去。但这一切都只持续到几周前,柒业已经很久没有叫她出去打过虚影了。

起初那安以为是他之前在海边受的伤还没完全好,加上附近没有高等级虚影的缘故。但现在看来,只怕是另有蹊跷。

“那么,现在回道最初的问题,你在乎他吗?”

秦诗琴毫不避讳的与那安对视,妖媚的狐眼似乎能把人看透,充满磁性的声音就像魅魔在耳边低语,引诱着眼前人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对视良久之后,那安终于轻轻叹了一声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在乎意味着什么,或者你期望我做到什么,我只是一个被偶然拉入战斗的普通人,还是不要抱有太多的幻想比较好。”

听了那安的回答,秦诗琴皱了皱眉,显然这并不是她想要得到的答案,但这却是那安此刻最真实的想法。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有着最平凡不过的家庭,过着最平凡不过的人生。她是因为柒业和兔的要求才加入他们,做的所有事只不过是顺其自然。

秦诗琴微微眯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了你,但我不希望唯一一个有可能改变他的人,是一个对他的死活毫不在意的人。”

听到这句话,那安微微有些诧异的看向秦诗琴,她感觉的句话有些眼熟,似乎在很久以前她也这么想过。她曾想过让出柒业搭档的位置,希望可以有一个在乎他喜欢他的人呆在他身边帮助他,甚至改变他。

那安不禁露出苦笑,她不知道柒业为什么选了自己做搭档,也觉得柒业这样不是个办法甚至想要改变他,但都只是临时的,只要能找到合适的接手人她就想跑路来着。不过大概在眼前这个人眼里,自己就是目前最适合的存在了,对此那安也有些无奈。

“好吧。”那安摇摇头轻声应道:“至少,我们的想法一致。”

“什么意思?”这下轮到秦诗琴有些疑惑了,她没有想到那安最后会这么感慨一句。

但还没等她彻底问清楚,柒业就已经摆脱了人群,正向二人的方向走来,秦诗琴只好将疑惑压回心底。但是不管怎么说,看那安现在的态度至少是不会完全不管不顾。

解决完一切的柒业似乎也不准备继续久留,只是过来随意的和秦诗琴打了个招呼,便带那安离开了告别仪式的广场。几人又沿着出村的路走了很远,柒业这才将白色大衣和研究员勋章一同摘下重新递给栗喑,然后和那安一起重新坐回兔的身上离开了这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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