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焕英知道,是打探不出什么了,也就没在多问.
余焕英没带银子出门,买栗子糕当了支玉镯子,刚好还剩下许多,所以便把小少年想要买的都买了一遍。反应过了银子花光时,黑马已经托了一大堆.
“姐姐…你今天花这么多银子,到时候你同我家主子要吧,主子可多银子了”小少年一脸真挚的模样.
“有多少?”余焕英顺着话问道.
“主子有好几座山那么多的银子”小少年说,手里还比划着大小.
“行…你家主子住哪?”
“就前面,再前面那条街” 小少年一边吃着栗子糕,一边用手指着前面。
“你家主子一直住在梁都吗?”余焕英毫无发觉,自己居然想从这小少年口中,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这不是她余焕英的做派,也是迄今为止没有过的事情.
“以前不住梁都”
“那以前住哪里?”余焕英几乎是脱口而出。
“姐姐,要不你去问问主子吧,你太多问题了” 小少年有些难为的说道
余焕英笑笑,心里回想了一下,确实是有些过了,他一个小孩又能知道多少呢?再说那府上到底是不是那位,她也不是很确定。
片刻后,
两人牵着黑马站在了延洲的宅邸外,吓得刚准备出门的老管家,装瞎扮聋的跑去后院找人。
“姐姐,你快进来,我去给你抓老于,他知道主子在哪儿”小少年丢了马缰绳,话还飘在空中,人早就跑到老管家前,紧紧的拎着可怜的老管家。
余焕英倒也不客气,跟在小少年的身后进了延洲宅邸。“还请通报一声,你家公子的马招惹了些事。还请出来详谈” 余焕英笑呵呵的对着老管家说道
不等老管家搭话,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另一位小少年,一手捂住管家的嘴,笑呵呵的说 “我知道主子在哪儿,我带你去”说着松开管家的嘴,又迅速的牵起余焕英的手朝着里面廊子去。
“主子....主子....你还在吗?.....主子....主子....你在哪儿....”
此时的延洲,坐在房檐上,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这册子是师傅让他带回来的,还叮嘱他好好琢磨,可是这册子上全都是些风月画本,根本就不知道要从中琢磨些什么。正在杨天苦苦冥思之际,就听到府上的小侍卫又在满院子的乱喊。
原本就心烦的延洲,此时更加烦躁 “老子不在,你能不能别叫了” 随即低头朝院子里望去.
余焕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顿时颤了一下,站在廊下不得动弹,仿佛被什么定住了般。
小少年,拉了拉余焕英,见其没有动,便放开了手,跑到延洲能看见的地方,开开心心的对着延洲喊道 “主子,有个姐姐来找你,你快下来,快下来”一边说着,一边轻点脚尖飞上屋檐,站在延洲旁,朝那挡住小身影的廊下指了指。
“是不是闲的慌,若不然也一道送你回去”延洲瞧着廊下并无人,拿着手上的册子,敲了敲小少年的头。
“姐姐,你快出来,我家主子正在房檐上晒太阳呐,你快出来啊”小侍卫,朝着廊下喊了喊,又拽着延洲的胳膊,让他下去。
延洲有些烦,无可奈何的和他跳下了房檐,双眼朝着小侍卫指的地方望去,满腔怒火伴随着小侍卫的一声惨叫结束。
小侍卫摸着胸口,委屈巴巴的说道 “明明就有位姐姐,主子你自己下来迟了,还拿我撒气”
延洲面色阴沉, “越来越贪玩了,撒谎可是大忌,明天就送你回师傅处”
小侍卫带着哭腔“没有撒谎,是九师弟带回来的,还有黑珍珠”
原本想趁机教训一下这几个小侍卫的延洲,听到黑珍珠三个字,心里向下沉了沉。眼里透出寒如冰窖的光。
小侍卫瞧着这一幕,识趣的走开,知道在不走就是自己遭殃了。
此时的管家匆匆赶来,看着面露寒霜的延洲,轻声开口询问 “主子,那位是见着了吗?” 眼看延洲不开口,有些紧张的解释 “刚刚老九自己偷跑了出去,回来时,那位就跟着进来了,老夫还没来得及通禀,就被老九几个给缠住了”
延洲没说话,眼里的冷意淡了一丝,朝宅邸外走去,看着几个小子正从黑马背上,将一件一件搬东西下来。
片刻后,延洲宅邸后院中央,炎炎烈日下,跪着一排小侍卫。
延洲手执一把纸扇,来回踱步。半晌后才开口 “老九出门你们都知道?”
跪在一排的小侍卫,有的点头,有的摇头。场面十分可笑
延洲看着这一幕,哼笑一声 “哎哟...暗号都对不齐” 又继续问道 “最近你们是不是都常常偷跑出去?”
小侍卫相互看了看,然后齐刷刷的点头如捣蒜。
“跪到夜幕再起,若再偷偷跑出去,就送你们回去”话毕,延洲轻掂脚尖,跳上房檐。将手中的纸伞向,房檐上跪着的老九挪了挪。
小少年见着主子将纸伞挪了过来,将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一脸纯真的问道 “主子,是那姐姐问你要了很多银子吗?”
延洲听到这话,一脚重重的将人踹下了屋檐。可小少年非但没喊痛,反而稳稳的站在了园中。十分不解的挠了挠头.
“云大哥...云大哥...云大哥...救救我们 ”跪在一排的小侍卫,看着云辞来了,异口同声带着委屈的喊了起来.
云辞笑呵呵,悄悄朝他们摆了摆手。跪在一排的小侍卫见状,想起身的瞬间,又抬头看向房檐上的延洲,最终还是乖乖的跪好,没敢多动。被踹下来的老九,也自己跪了过去.
云辞也跳上了房檐,依旧笑呵呵 “几个孩子,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们这辈子可就你一个主子”
延洲嘴角微扬,轻哼一声 “我怕我命不够赔,你把他们带回去,在这样下去他们没事儿,我就疯了”
“不就是偷偷跑出去了一两次嘛,他们面生没人注意的”云辞往宽了里说
延洲怒火中烧的质问 “云辞,这是偷跑一两次就完的是吗?老九今天不仅接住了玉絜的马,还让人买了一大堆吃食带回来,最后连着玉絜一块儿带来回来,这是深怕别人不知道我在这吗?”
云辞恭敬行一礼 温和问道 “主子,当真是怕梁都皇城的众人知道主子住这儿?还是怕那梁国大公主知道主子住这儿?凭主子如今的手段,”
云辞仿佛点破了延洲动怒的源头,将那原本能毁灭烧尽一切的怒气灭了下去.
延洲望向余焕英的府邸方向,良久后轻轻开口 “怕她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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