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絜与我而言,终究是不一样的,有些事情我只愿她永远不知道,可又不甘心她什么也不知道” 延洲眼里的神情有些恍惚。
思绪被拉入了微小时....北疆的冰川,尸身洞穴,踉跄踉跄的孩童和那一望无际的皑皑大雪....
云辞眼看延洲似乎越来越痛苦的模样,赶忙将用手推了推 “主子...主子”
延洲面色缓和 “嗯,何事”
云辞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主子,如今梁都天降巨祸,梁国大公主似乎什么也不知道,若主子真想保全梁国大公主,不妨先去与她一道说清楚些,这样以后要做旁的打算,也会十分好办些”
延洲轻笑,好似在嘲笑自己般 “说清楚,怕是在玉絜眼里,我就是那诡谲的杀人疯狗吧,指不定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刀捅死,为司徒苍羽报仇呐”
云辞想了想 “好歹也去给她提个醒吧,如今梁帝将炜越秘密处死,看今天这情形,这大公主似乎一点都不知道”
延洲望着余焕英的府邸,面色阴沉 “没什么好提醒的,梁帝的手段向来如此。至于玉絜....我先想想”
云辞 “好,主子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先带一帮小的下去”
“让他们先跪着,你把这本册子拿去瞧瞧,师父给的,瞧了几天也没瞧明白” 说着延洲将那本,满是风月画本的册子递给了云辞。
云辞接过顺手翻看,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尴尬的咳了两声 “主子,你确定这是师父给的?没拿错?”
延洲嘴角挂起笑“可不,师父亲自交于我手中的,还提醒让我好好悟。回来才发现里面记的是啥,研究了好几天也没悟出什么来,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云辞尴尬的笑笑 “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倒是很新潮啊 ”
“主子,世子来了”管家伸着脖子喊道
“嗯”延洲点点头,从房檐上轻身一跃。
......
君绍刚坐下就想起那一包一包的街边小吃食。“老于,刚刚本世子瞧见买了很多小吃食,给本世子也端点上来”
管家笑呵呵道 “奴才这就去拿,这就去拿,世子先喝些茶水”
延洲促狭“你啊!每回过来没见你带东西,走的时候连吃带拿的倒是不见少”
君绍轻笑的说道 “也不是想吃,主要是想逗逗你,外面那群小子又惹到你了?刚进来瞧到跪那一排,烈日炎炎,各个细皮嫩肉的,你也不怕给晒坏了”
延洲面色微沉 “别瞎扯了,说说正事”
君绍低声说道 “殿下,你果然没猜错,齐云祥那小子早逃了,今日早朝韩国的使臣也到了,其余七国的国书还在路上,估摸着再过半月,都陆续到达梁都皇城”
君绍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还有,梁帝放了韩国和蜀国的质子,其余的质子都圈在了学府,齐云祥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与他七、八分相像的奴才整日躺在府邸装病,拖着不去学府”
延洲眼里看不出一丝情绪,淡然的听着,随后补了一句 “四周十国的大军行到了何处?”
君绍答:“还有一个多月就到箍域关了,率兵将领都是近些年四处征战的暴戾将领,虽说这些个小国兵力都不如梁国全民皆兵,但集合起来骑马有三百万之多,这就算五十人战一个梁人,梁国也不够应战”
延洲蹙眉问道 “三百万?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这些小国,最多的全国上下加起来,也不够五十万人,上哪凑齐了了三百万大军?”看了一眼桌上的图纸,又望了望北方,顿时明白 “莫非?”
君绍说道 “殿下估得没错,就是被我卫国一直搁置在关外的游牧族,这些游牧族以往都是小族小派,内乱不断,又四处游牧,故而没什么隐患。但从前年开始,游牧族和梁国通商,有了粮食,内战也少了,这两年借着通商的由头,许多游牧族的士兵装扮成商人...大多数”
“大多数都混入近了齐国的军营里”延洲肯定的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延洲语气缓慢,带着几分讥讽 “我这,远房舅舅果然就是不一样。年轻时拼不过我老子,如今年岁上去了,倒凭空生出了想做天下共主的心思 ”
君绍问道 “殿下,咱要不要绑了齐云祥?若出了箍域关就到齐国了,再下手就难了”
延洲看着桌上的图纸,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他那么天真,绑了也是浪费粮食,跟着就行”
君绍点了点头 “殿下,我爹来信说让我回北疆,今日又收到卫帝的消息,说让我自己决断”
“回吧!你爹是怕你卷入这场祸事里,没人给他养老送终”延洲笑笑的开口
君绍想了想 “殿下,要不你同我一道走,如今,师父交代的事情也办完了,这梁国的祸事,岂非一朝一夕能白扯明白的”
延洲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我留下,好好看看这场大戏如何收场”
君绍本就不想回北疆 “那我也留下,若有需要还能照料一二” 随后又试探性的开口 “殿下,你到底有没有被司徒那老匹夫给那什么过?”
延洲原本有些缓和的双眸,闪出一抹寒光。怔怔的盯着君绍 ,随即又面露同情的说道 “唉!枉费跟在师父身边这么多年,”
君绍声音有些高亢 “这和师父有什么关系?现下司徒那老匹夫虽被我们一把火给化了,但殿下你委身那老匹夫的谣言画本可从来没断过”
延洲有些同情君绍,终究也是没开口告诉他实情,“没事儿,不想回去,就搬过来住吧”
之前君绍骂司徒苍羽晕过去后,就让人做了回卫国的假象,后来就一直易容住在客栈。现在延洲让他搬过来住一起,不仅不用整日易容,还能日日同延洲在一起。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深怕延洲反悔,立马起身告辞,去客栈搬自己行李,顺便安排其他的侍卫兵。
这一通下来,延洲总算冷静了许多,又想起来余焕英,心里琢磨着,余焕英既然能来,想必是知道自己没死,那为何来了又不见自己?难道,打心里是恨他杀了司徒苍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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