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回去了?”余焕英一脸高兴的问道,全然忘了自己被延洲箍在身下,双手嵌住放在头颅上。
延洲嘴角挂起一抹邪魅的笑,朝着余焕英压了上去。见状的余焕英顿感不妙,将唯一能动弹的脸别过一边...闭上双眼...
下一秒,延洲伸手按了按,床榻边的开关,顿时小房子被明亮的天光映了进来,同时四周咆哮怒吼的风声也一并灌了进来,余焕英听到心里不由得紧了紧,身子开始微微的轻颤。
延洲见状,忙松开了余焕英的双手。被解放的双手又迅速的抱住了延洲,身子也贴了上去:“延洲,延洲,关上,害怕”紧闭双眼的余焕英,嘴里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延洲瞧着甚是可爱非常。
“嘶啦”一声,延洲将裙摆撕出一条带子,轻轻的从蒙住余焕英的双眼和双耳,霎时间余焕英感觉咆哮怒吼的崖风小了许多,轻颤的身子也慢慢缓和了下来。
延洲勾了勾嘴角,俯在余焕英耳旁柔声:“玉絜,我们走了”起身抱起余焕英,朝门口崖边走去,微踌躇一下:“玉絜,别怕,抱紧我”
怀里的余焕英闻言,双手将脖子搂的更紧了,整个人又往怀里钻了钻...
延洲满脸宠溺的望了望怀里的人,又瞧了瞧与天际汇成一色,深不见的云海,抱着怀里的余焕英朝崖边纵身一跃。
纵使双耳被蒙住,余焕英也能感觉到耳旁呼啸而过的崖风,,和那划过裙摆的晨露。
片刻后...
延洲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人放下,脚跟落地的余焕英一个踉跄没站稳,身子往前倾斜。延洲伸出一只大手,将人稳稳的拖住,扶了扶正,抬手扯下余焕英眼眸上的带子。余焕英微微摇摇头,缓了缓神气,轻轻睁开双眸。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小径,两边开着白色的小花,青翠色的杂草上还挂着晨露。余焕英仰头深吸一口气,心里充满了踏实与欢喜,满足的扬起嘴角:“延洲,你也太厉害了吧,我们现在就回梁都了吗?”
“走,带你去吃早点!”延洲盯着余焕英,挂着浅笑拉起小手,朝小径外走去,走在前面的延洲,袍子沾满露水,冰冰凉凉的渗进脚踝,延洲好似都未曾察觉到。因为此刻手上牵着的那份暖意,足以抵消这世间最冷的寒气,区区晨朝又有何惧!
小径外是一片湖,湖面波光粼粼,有几只绿头鸭、灰鹤在湖面的草丛堆里觅食。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响起,两人各骑一匹马,其中一人手里还牵着一匹黑马,奔驰而来。延洲气定神闲的拉着余焕英站立不动,离两人还有半米距离的地方,马上的两人勒了勒缰绳,翻身下马。
“拜见,主子”二人恭敬且规矩的行礼
延洲面色阴沉,漠然置之的开口:“你们先走!”
二人不敢多言,恭敬行礼后,又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余焕英瞧着这一幕,顿感延洲有些许的陌生,正在思绪是哪里不同时,便传来一声口哨声。
只见延洲将手指抵住嘴唇,吹了吹口哨,那匹被留下的黑马闻身的跑了过来。延洲抬手摸了摸黑马,翻身上马,轻笑:“玉絜,来,送你回梁都了。”余焕英的思绪被拉回,毫不犹豫的伸手,被延洲拉上马,抱在怀里。
“驾~驾...”纵马奔腾的朝山谷外奔去,延洲瞧了瞧怀里的余焕英,嘴角不经的悄悄勾起了一个弧度。
两刻钟后,遇到路边有一茶棚,便下马准备休息一番在上路。
延洲给余焕英点了碗清水面、油条、豆浆深怕余焕英吃不饱,自己则什么也没吃。余焕英自是十分欢喜的,离梁都越来越近了,想到今日便能见到父皇,心情自然是十分好的,胃口自然也就不差了。
拿眼瞥了一眼延洲,心思动了动:“延洲,他们刚刚为什么称呼你为 主子?”
“哦!他们从小便在我家里当差,小时候我便让他们称呼我为主子,这长大了后也就没改了,一个称呼而已,玉絜无需在意”延洲满眼笑意的盯着余焕英,又将桌上的热豆浆吹了吹。
余焕英吃了一口油条,摇了摇头:“不对,那两人看起来年长一些,腰上都带佩剑,就那翻身上下马的动作,也定不是只会些皮毛功夫之人,怎么可能是一般家奴?”
延洲盯着余焕英认真的分析神态,仿佛有羽毛在心尖上来回轻抚,真的是喜欢得不得了,又故作正经的神情:“玉絜,难道我们有钱的商贾之家,就不能养些江湖之人吗?”又顿了顿:“那些个江湖人,也是要银子过活的,只要有银子什么样的高手都能为我所用”
余焕英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也是,以前便听父皇说过,许多能人异士背后都有大财主帮衬,原来果真如此。”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一丝疑虑,又淡了下去,她本就不是爱管别人事的性子,只是面对延洲总想知道的多些,这点她自己似乎没意识到。
突然间,延洲大喊一声:“玉絜,小心”迅速将余焕英拉在身后。
一刹那,四面八方上百位蒙面人,手持长刀的扑过来,不要命的朝延洲身上下死手,刀刀致命的攻击。
余焕英定了定神,轻轻拍了了拍延洲:“延洲,你忘了本宫也就打不过你而已”话毕,转身与延洲背贴背,攻击扑过来的蒙面人。
两,三招后,余焕英感觉不对,这些蒙面人与自己过招,毫无恋战之意,倒是逮着机会就对延洲下死手的攻击,几番下来,对方虽然死伤大半,但两人的精力也耗了大半。
“呼~”一冷箭从密林里射向延洲,延洲空手接住射来的箭,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下一秒三支箭纷纷射中延洲的左肩,胸部和大腿。一口鲜血霎时间喷出,延洲身子一斜,半跪在地上。
背后的余焕英察觉到这一状况,心头一紧,转头想拉延洲站起来。
延洲抬眸与余焕英四目相对,嘴角的血渍不停的渗出,拉起余焕英的手放在嘴角擦了擦血渍,随即露出邪魅一笑,四周瞬间迷雾笼罩。
余焕英顿感身体向上托起,迷雾稀疏散开时,自己已经在马背上了。
再回头望去,只见延洲迅速的被蒙面人围住,如雨点般的箭雨,朝着延洲射去...白色的袍子染出来一块一块的红色...
余焕英想去勒住黑马,可黑马却疯了般朝前奔跑“延洲,延洲...”声嘶力竭的呼喊,无人应答,四周的树木不断朝后移,眼里的延洲越来越小,模糊不清,最后消失在视线中。
不知道马儿跑了多久,双眸含泪的余焕英躺在黑马身上,当黑马终于停下来时,已经到了梁都的东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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