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絜,脸都花了,我们去洗洗脸”延洲捧着余焕英的小脸,满脸宠溺的说道。随即弯腰抱着余焕英往花圃旁的净房走去。延洲给余焕英擦了擦脸,又在浴桶里放好热水,又嘱咐一道后,才抬脚走出去。
余焕英,回了回神,身体泡在热水里,满身的疲惫顿时消散许多。
延洲在小房子里,将桌子上的餐食,一顿收拾干净,又找来工具,将下午两人闹腾时弄坏的摇椅,给修一修。
火堆里断断续续的响起噼里啪啦柴火燃烧的声音,热情火的火焰,将小房子映得温暖肆意,微微有些闷热的延洲,撇了一眼没有任何动静的木门,走到柜子前,翻了一件浅色袍子搭在床榻上,随即脱下上衣、内衫....
正在穿内衫的时候,木门咯吱一声打开。延洲迅速背过身,快速的穿上内衫,慌乱的套起上衣。
余焕英抬脚进屋,便看见延洲这幅换乱的模样,反倒不在意的轻笑:“延洲,我两这异性姐弟,你在我面前有何害羞,大着胆子穿就是了。”
延洲听着这话,有些无语,转念眼里露出暖色:“玉絜,可是舒服很多了,我这换衣服还不是玉絜你害的,刚刚那泪水比那春雨来的还迅猛,我那上衣袍子都被玉絜给侵湿了”说着,便整理外衫衣襟,便坐回火堆旁,继续修那摇椅的脚。
余焕英知道延洲这是在拿自己打趣,也不恼,拿着帕子坐到火堆旁的垫子上,给自己擦着湿漉漉的秀发,朝延洲撇了一眼:“延洲,你说你一个商贾公子,是如何能在这峭壁上建了这么个好地方?”
“我家有钱啊,我家祖上就富有,到我这一辈简直就是富可敌国,钱多了没地儿花,可不就想到什么做什么呗”延洲头也没抬,促狭的一顿输出....
“那你这身功夫,师承哪家?竟然比我厉害许多”余焕英一脸好奇的问道
“我师傅?实在是太多了,我家有钱,从小家里打听到哪家门派的师傅厉害,便重金相邀,所以我的功夫学的也杂,师傅也是遍地都是” 延洲抬头,满脸笑容的望着余焕英。放下手里的小工具,走到余焕英跟前,将擦秀发的帕子夺了过去。
延洲手拿帕子,轻轻给余焕英擦着秀发:“玉絜~你这突然之间,探我消息,莫非是想入我府?或者真打算招我为梁国驸马?” 双唇贴到余焕英耳旁轻笑的说道。
余焕英被耳旁的热气熏的耳根发红,侧了侧头:“我就是好奇嘛,咱们都是朋友,朋友之间了解多些,自然是能增加彼此之间的友谊” 余焕英想着,这小子泼皮无赖的模样怕是又要出来了。
“哦!那若有天玉絜想起来驿站的事情,拉着我,说要对我负责,那时不知我与玉絜还算不算是朋友”
余焕英轻叹一声:“你明知道我不记得,你又不同我讲,若那日我真记,若真有愧于你,定当说话算数的。”余焕英心道,反正又记不起,到时候记起来在说,说不定延洲这小子就是骗他的。
“玉絜,你这秀发做实有些不太好看”延洲用手勾起,余焕英被火烧过的那搓秀发。在手指上来回摩挲。
余焕英头微转,双眸望向身后的延洲:“真的不好看?”
延洲勾了勾唇角,满含笑意的看着余焕英,眼里满是肯定的眼神:“要不,我给玉絜修一修?”
“你....行吗?”余焕英转头,盯着火堆,又像火堆里丢了一块儿木柴。
“玉絜,你信我,我可有位师傅是懂女子妆发的”延洲,顺起半干的秀发,将手里的帕子丢到一旁。“玉絜....那要不你试试,反正这里没旁人,若不好看,我给你拆了便是”延洲继续怂恿道。
“嗯....行”余焕英痛快的答应了,又让延洲拿了一本书给她瞧瞧。
于是坐在软垫子上的余焕英,坐在火堆旁,捧着一本书,惬意的看了起来。身后的延洲坐在凳子上,勾起余焕英的秀发,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泛着一丝狡黠的目光....
起初,延洲勾着余焕英的秀发,左右的摆弄着,那架势十足的,像是给天上王母娘娘盘发髻一样。就在余焕英习惯了他的搬弄秀发的动作后,一声“咔嚓”的声音响起,余焕英身子僵了僵,还没等余焕英反应过来,又是“咔嚓”一声,这次余焕英算是反应过来了。
转身站起,瞧着延洲一手拿着铰剪,一手拿着一大节乌黑的秀发。一脸不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秀发,瞬间将手上的书砸先延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延洲你有病啊,剪我头发干嘛?”
延洲见情况不妙,迅速窜起身,退后几步,又迅速的将手里的秀发,挽好卷起,放在胸前的内袋里,露出嬉皮笑脸的模样:“玉絜,听我说,听我是嘛” 延洲捡起地上余焕英砸过来的书,放到书案上。
“玉絜,反正我都剪了,玉絜你生气也没用了,你看现在你的模样多好看”延洲一副摆烂模样,嬉皮笑脸的的拿过架子上的铜镜,递到余焕英面前。
余焕英被气到满脸通红,没好气的撤过铜镜,瞧着自己原本及腰的秀发,如今整整齐齐的散落在肩颈上,气的准备将铜镜朝延洲身上砸去.
延洲见状,迅速的抽回铜镜,又将余焕英按坐到软垫子上,轻声细语:“玉絜,这身体发肤,虽受制于父母,但你想想被烧掉拿那一大节多难看,你马上就要回梁都,到时候你父皇问你,你如何说?难道说被烧了的,那你父皇得有多担心,为人子女孝当先,你忍心让你父皇担心吗?在着说你个子不高,这及腰的头发过于长了,有碍于与你平日里肆意洒脱的玩乐对不对?......”延洲,一顿的胡诌,想到什么都说了出来
“延洲....你这是诡辩,我不管,你赔我头发”余焕英瞪着延洲,眼里充满了气愤。
延洲瞧着这气鼓鼓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玉絜实在是气不过,我的头发你让你铰了如何?”
余焕英听闻,立马转愤为喜“当真?那就来吧!”说着便起身去那铰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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