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缥缈峰的路程不远也不近,御剑几个时辰,走路那就四五天了,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慢慢腾腾,花了七八天的时间。

回到峰上,云忆和钟离幻第一时间向峰主请了罪,峰主慈爱,谁也没有怪罪,反而嘘寒问暖这几天受苦受冷。

清龙镇的事情云忆和钟离幻觉得肯定还没结束,不过除掉了刺猬人以后再没听见有人失踪的消息,他们只好作罢。

秋去春替,美好时光多易逝,第四年的春天已经来了,几位弟子来缥缈峰的时间也就整整四年了。

不经历苦难,天真无邪的性格总会留的特别久。

云忆自小游戏在各种活动中,比如春天掏鸟蛋,夏天捉蛐蛐,秋天偷地瓜,冬天堆雪人,每个游戏他都乐此不疲。

寒竹舍的后山在云忆看来,是个美丽的大游乐场,各种树各种花,有悬崖峭壁,有小桥流水。

这天,云忆又出了一个馊主意,要在悬崖峭壁的洞里掏鸟蛋,而山壁下面就是一汪潭水,潭中荷花还未开放,只有荷叶圆的像个伞。

“云师兄,这里面真的会有鸟蛋吗?”梦甲茗坐在峭壁上的树枝上,一手扶树,一手在洞里摸索着。

“当然有,春天最多了!”云忆就在离他不远处,徒手扒着壁石,在鸟洞里捣腾,“有的蛋比较深,你把胳膊伸长一点。”

“会不会有蛇啊?”梦甲茗听了云忆的话,使劲把胳膊往里伸。

“......哇!摸到了,软绵绵的......啊!......”

正在说蛇,果然一条麻色小蛇被梦甲茗攥在了手里,眼睛直勾勾盯着蛇,哇得一声吓得他手向后一甩,顺带着整个身子都摔了下去。

“梦师弟!”云忆眼见他要掉进潭里了,正准备相救,突然一个青影从他眼前极速掠下,仿佛展翅的白鹤,不错,就是钟离幻。

钟离幻原本是站在峭壁上看他们掏鸟蛋的,见梦甲茗掏出了蛇,直接吓得掉下了树枝,他一个向下极掠一把抓住了梦甲茗胸口领子。

“......你!”钟离幻抓着梦甲茗的衣领一惊。

钟离幻随手一抓就抓到了梦甲茗的胸膛。

他原来是个“女人”!

就算钟离幻再没接触过女子,再不懂女子身体,但是这种软绵的感觉他还是立马明白了,他手里抓着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抓在了胸部。

钟离幻一时措手无策,只能手臂用力将梦甲茗向上一甩。

梦甲茗借着这股起劲,双手抱住了钟离幻的腰。

钟离幻一惊,本能的想推开,但是地下就是潭水,推开的话只能看她掉下去了,所以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一只手轻轻点着她的腰,向上起飞。

一股竹香味让梦甲茗立刻乱了神,如此近距离接触,胸膛贴着胸膛,心跳贴着心跳,梦甲茗贪婪的看着他的下巴,凸起的喉结就在嘴边,她只求这个悬崖再高一点,希望没有尽头,让她永远依偎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很快,钟离幻就带着梦甲茗轻飘飘的落在了上面。

“梦师弟,你没事吧?”云忆已经回到了上面,等着他们两个。

“我,我,没事,多谢钟离师兄!”梦甲茗双手捏搓着,不敢抬头。

钟离幻放下了梦甲茗,向后一退,表现出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姿势:“你,你是……女人?”钟离幻右手一拂纱袖,背在了后边。

云忆:“......”云忆愣的一惊,盯着梦甲茗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不起,钟离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梦甲茗看看钟离幻又望望云忆,头低到了怀里。

云忆看着她的脸,有点不敢相信的道:“你是,梦……浅诺?”

“嗯!”她点了点头,咬了一下嘴唇。

“......”云忆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嘴角都微微扭曲了。

“你们认识?”钟离幻转过头,看着云忆。

“......是!”云忆没看他的脸,无力的回答道。

“你们......”钟离幻还想追问。

“钟离师兄,”梦甲茗拱起手,“我愿意亲自向师父领罚!”

钟离幻道:“如此也好!”

于是,钟离幻没在追问云忆是和她如何认识的,云忆心里早已乱了方寸。

静仙阁里。

梦甲茗已经褪了男弟子服,穿上了女弟子服,瞬间清眉秀目,俏鼻樱唇,纤腰玉手,长发玉簪,美的不可方物,几个师兄都看傻了眼。

峰主端详片刻:“你叫梦浅诺?”

“是,师父!”她双膝跪地,窄小的后背铺满了秀发。

“缥缈峰是收女弟子的,你为何女扮男装?”峰主坐在静仙阁的木椅上,端详着这个女子,仿佛似曾相识,但是他想不起来了。

“是因为,因为我,我,请师父罚我吧!”她嘴唇一咬,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当然要罚,欺骗师父,愚弄师兄,当然要罚,”峰主言辞犀利,语调却温和,“念你初犯,祭峰台上祭你三天三夜就免了,便祭你一天一夜。”

众弟子:“......”

其他几个弟子面面相觑,露出不忍的模样,她一个女孩子,祭一天一夜不得残了啊!

“师父,韶华愿意替他受罚!”云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请求替罚。

“......”

几位师兄又是一惊。

峰主也是一怔:“你为何替她受罚?”

“因为,因为她,是......”云忆面露难色,眉头紧锁,低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她是什么?”峰主问道。

“她是我……未婚妻”。

“......”

未婚妻???

钟离幻脑袋一嗡,当头一棒,晴天霹雳,末世之讯,他差点晕厥,如果没有师父等人在场,他一定会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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