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沫第二次被疼痛折磨得醒来的时候发现多了一件黑色皮夹克衫铺在她衣衫褴褛的身上,她全身疼得厉害。
第一次醒来还是光天白日,现在已经入夜,居然整整一天,她仿佛被人遗忘在这废弃的小屋里。
唐千沫眸中掠过失望的神色,自嘲一笑,她希望谁来救她呢?
唐千沫环视周围阴森森的,她知道她不能再待下去,她要尽快离开这里。
稍微动作一下,全身都痛得她散架,舌头更是痛得几乎麻木神经,她想她的舌头应该断了。
空荡废弃的小屋什么都没有,她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解开四肢上的麻绳。
唐千沫双手磨动坚硬不平的水泥地,想靠坚硬的水泥地把身上的麻绳磨断。
柔嫩的双手在摩擦水泥地的时候,也擦破了皮,血迹斑斑,唐千沫狠狠咬牙。
她现在顾不得疼痛,活命最要紧,她要尽快逃出这里。
不要哭,唐千沫,要坚强,什么都不能将你打倒!唐千沫心里默默鼓励着自己。
在唐千沫拼了命摩擦地面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唐千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屋的木门“砰”的一声被来人一脚踹开,扑面而来的冷厉寒风吹刮在她泪眼婆娑的小脸上。
昏暗的房间,微弱的光线中,她看不清来人的脸,但是那一抹傲拔顾长的身影却异常清晰。
她的心蓦然一沉,是慕长洲他来了,心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却又被狂猎的羞愧和无地自容席卷一空。
在这之前,她满心期盼慕长洲能来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现在,事情都发生了,她已经没有脸面再见慕长洲了。
她很想拉过身上的黑色皮夹克衫将自己的身子遮蔽严实,却发现无能为力。
她只能瑟缩着整个身子往后退,往后退,退到慕长洲见不到她的地方。
鹰利一般的眸子在黑暗中准确获取唐千沫的瘦小身影,找到她的喜悦刚刚上了眉头,却——
“别.. 别... 过... 来....”明明舌头被咬断,根本说不好话,却因为害怕慕长洲看到她,硬是开口阻止慕长洲前进。
“沫沫,真 的是你!”慕长洲哪里管唐千沫的阻止,他一个大跨步上前,将人揽抱在怀中,充实他这一天一夜的疯狂想念。
“沫沫,沫沫,我终于找到你了。”慕长洲紧紧地抱着唐千沫,将她紧紧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在这短短一天之中,他整个人都疯了,发动黑白两道的寻人系统大肆寻找唐千沫。
他自己也亲自出马,一条街又一条街,一遍又一遍地寻找,只要稍微相像她的,他都不会放过。
可是一天下来,却半点也不见唐千沫的影子。
他的心也因此一圈一圈放大恐惧不安,如果唐千沫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幸好现在他已经找到了她了。
“不..不..要.. 脏... 脏...”从事情发生之后,唐千沫从来没有试过放声大哭。
而此时她却因为身体“脏”了而去拒绝慕长洲的靠近而放声大哭。
对于唐千沫的剧烈抗拒,慕长洲眉头一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慕长洲顿然一惊,找到唐千沫的欣喜若狂的情绪冷却下来,他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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