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早晨,稀薄哀凉的阳光,透过淡淡的雾气透过门缝喷洒进来,投射在那具衣不蔽体,伤痕累累的柔弱娇躯上。
陷入血腥的昏阙,唐千沫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醒了过来。
她全身上下酸软无力,她的四肢因挣扎而严重损伤,口中糊着浓浓的血腥味。
唐千沫低头瞟了眼裸露的肩膀被撕得稀烂的雪纺衬衫,时时控诉着她昨夜所承受的屈辱。
她很想大声痛哭一场,可是她却已无力哭泣,现在的一切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吗?
她这又是哭给谁看?软弱给谁看?唐千沫浑身发抖,心痛如绞,如同坠入万丈黑暗的地狱,她忍住断舌的疼痛,狠狠咬住娇嫩的唇瓣,一时间泪如雨下。
脑海中涌现出慕长洲那张颠倒众生魅惑 俊美的脸,以及那双深邃如汪洋大海的冰蓝眸子。
她顿时大惊,为什么在这个时刻想到的全是他?
一想到他,她的心就忍不住颤抖和羞愧,如今的她怎么还配想那个完美无缺的男人呢?
虽然她知道她没有失身,在昨夜关键的时刻,她急中生智,咬舌保住了清白。
那个男人低头啃咬她肩膀突然闻到有浓稠的血腥味,一时大惊,本来要侵犯她的动作生生停了下来。
他没有想到一个外表软弱如柳的女子居然如此刚烈。
可是就算如此,她的身子也还是被那个男人看过,咬过、碰过、甚至也吻过。
想到此,唐千沫就觉得恶心,也觉得自己很不堪,对慕长洲也更愧疚。
她不明白为什么对慕长洲有愧疚之情,只是她觉得她已不配。
本来她就是高攀了,她这个父不祥,母早逝的孤儿,如何有资格站在叱咤风云尊贵的慕氏总裁身边呢?
其实这样也好,回不去了也好。
慕长洲呼风唤雨,要什么女人没有?想必丢了她这个小小的玩物也不会想起吧。
呵呵……
唐千沫牵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行行悲伤到极致的清泪默默无声的滑落;
她不敢放声大哭,她羞愧难当。
她甚至不知道何去何从。
发生这样的事,她就算侥幸没被绑架的人撕票,甚至她逃出去了,可是她能去哪里?
天大地大却没有她唐千沫的容身之处。
江南F市,她已经回不去了,没有妈妈的家,根本连家都称不上,何况她没有妈妈那样坚强,可以面对父不详的流言蜚语。
A市唐家,有着十年的养育之恩,可是在那个家,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人,她也回不去。
帝景湾,她如今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脸面回去?慕长洲是个从外表到心里都非常强大的男人,定会很介意发生这样的事,她也回不去了。
其实这样一想想,她应该开心得才对,这六年以来,不是无数次想过要逃离帝景湾,逃离慕长洲的身边吗?
为什么现在要实现了,心却是不可遏制地剧烈疼痛呢?
为什么?她一时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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