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山正蹲在池塘边看着石阶上的青苔,偶尔有鱼游过,悠然自得的样子。
“大小姐,我们快走。”
“怎么了?”看阿春神色紧张,南山问道。
得知飞蛾之事,南山警觉,赶紧摸了摸瓷瓶,感受到瓷瓶内的呼吸,才放心下来。
不过阿春被吓到,南山也没了游玩的兴致,等来年夏天,她再带着她来也好,那时候池塘里会开满莲花,定是极美的。
于是二人便往回走。
小池塘的前头,是一片小树林,种着许多常绿植物,由于前面是条河,因此这个小林子不仅仅是观赏的作用,更是有防洪固土的意味。
但是不得不说,那也是一个极好的藏身之处,冬天在旁边走着,难免觉得有点阴森。
怕阿春害怕,南山便带着她从另一边走。
小树林的另一边,是一人高的芦苇和水草,平常有些野鸭水鸟在此栖息,冬日芦苇枯了,便是一眼望到边的水面,再往前走,便是两三棵百年的老树。南山记得那是些槐树,开花的时候美极了。
这条路往前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南山院子外的那个桃林。
二人往前走着,阿春此时也放松了不少,便从小包袱里拿出一些吃剩的梅花酥递给南山,两人说说笑笑。
南山咬了一口梅花酥,随着牙齿咬入点心,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划过,她停下脚步,一只手伸到阿春身前,两人在老槐树前面十步停了下来。
“大小姐?”阿春轻声问。
“阿春,树后好像有人,我们往回走。”南山警觉地看着前方。那一声清脆的声音,像是点心的脆皮被牙齿咬到后发出的声音,但仔细分辨,分明是枯枝被踩了的声音,而那声音极轻极细,南山觉得,对方很可能不属于这人间。
她想召唤虫蚁替她探探,却听不到周围有动物的声音,于是抓着阿春的手快步往回走去。
还没走几步,便听一道疾风袭来。
“跑!”南山带着阿春飞步向前,却无奈腰间已经多了一根鞭子,见状,南山悄声在阿春耳边道:“你快走,告诉玄清亦,留得青山在,万勿动了禁制!”
说完,便一掌把阿春推出去老远。此时,疾风的主人将鞭子一收,把南山卷到跟前,从后面紧紧抱住她。
阿春想喊人,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想跑过去抓住南山,可怎么都走不到槐树那儿去。眼前迷雾升腾,阿春揉揉眼睛,快要看不清了。
恍惚间,看见大小姐的嘴唇动了动,好像在说:“快走。”
“走!”南山一声大喊,一阵威压扫过阿春,迷迷糊糊的她瞬间清醒了。
眼前的景物清晰了,待她追过去,大小姐和那鞭子的主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阿春绕树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快步跑回家,去找了陈于氏。
此时陈于氏正在自己的小院中和依竹逗着小石头,见阿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立刻认出她是大姑娘身边的侍女,便赶忙问她何事如此慌张。
阿春指指自己的嘴,然后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大小姐被掳走,我去叫人,您告知老爷。然后便扔下树枝,跑出院子去牵飞黄。
飞黄见阿春急吼吼地跑过来,便脚一蹬迎上来,阿春说不出话,指了指京城的方向,飞黄点点头,便一只驮着阿春,一只跟在他们后面,往京城飞奔。
陈于氏跑到南山云的院子,被一个小厮拦在门外,说什么也不让进。
“老爷,老爷,老奴有急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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