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害死了我娘!”壮汉抬手指向姜晏宁。

与此同时,跟着衙役一起过来的一位少妇也指向姜晏宁,尖声道:“就是他!我婆母吃了他开的药,口吐白沫,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婆母已被我官人带着去找大夫抢救,现在还生死未卜!”

领头衙役一声令下:“带走!”

周禄生赶紧上来阻拦,“大人,这中间一定有误会!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反正他是不相信云弟会害人的!

“误不误会,县令大人到时自有决断!周禄生,你也要跟我们走一趟!”

周禄生一呆。

姜晏宁冷冷道:“跟你们走可以,但是我必须见到病人。否则不明不白就被人冤枉,说出去,你们的县令定会落个治理不力、断案糊涂的罪名,就是不知,到时候你们担不担待得起了!”

领头衙役被她浑身的气势给惊了一下,暗道这人的气场怎么比县令大人还强?

同时也被她一番话给吓住了,深知那后果确实是自己承担不起的。

于是答应了姜晏宁的要求。

“你们几个,去把人抬到衙门来 !”

“是!”几个小衙役很快下去办事了。

姜晏宁和周禄生被带到衙门大堂。

堂上坐着一身官服、大腹便便的魏县令。

魏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堂下犯人,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姜晏宁冰冷一笑,“县令大人,我旁边这位周禄生是书生,东澜国建国以来就有规定,书生遇官,只需作揖,可不行跪拜之礼;而我,姓云,并不是东澜国人士,却是来自脱离于四国之外的百灵谷,您确定要我跪?”

魏县令当场噎住,不得不承认姜晏宁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确实无需对他下跪。

可是…

“可你们草菅人命,罪大恶极,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姜晏宁笑得更加冰冷了,“罪名您都给我们定了,还让我们招什么?”

魏县令双眼一眯,实在没想到对方的气场会这么强。

他反应了一下,才冷笑道:“这么说,你是认罪了?”

周禄生眉头一皱,就要说话,姜晏宁已抢先他一步。

“我可没有认罪。县令大人可不要犯糊涂。待病人被带过来了,我自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话音刚落,外面就有衙役将人抬了进来。

一位身上盖着白布,另一位则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双眼紧闭,面容惨白毫无血色,嘴唇隐隐发乌。

两人都躺在担架上,被并排摆在大堂中央。

那壮汉扑到盖着白布的人跟前,大哭:“娘亲啊!”

另一个担架旁边跟着一位年轻的青年,之前那位少妇很快迎了上去,“官人,婆母怎么样了?”

青年摇摇头,还来不及回答,就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

“她中毒了。”

夫妻俩立时朝声音来源处望过去,只见那白衣少年静静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担架上的母亲。

青年惊骇道:“你说什么?中毒?”

少妇呆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再次抬手指着姜晏宁,声音比之前更尖锐了,“一定是你,是你开了相克的药,才导致我婆母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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