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云白风轻,粉妆仙骨倩影,就在这儿入定。

一意一境,要灭天理人性。

掌声,是掌声。那些人不相信,连我也不信,但确实是一个客观事在。想一想,这不就是那个期许吗?一个有情与一个不情的梦想写照。其个中滋味真格是无与伦比,让我无话可说。可在这个形势之下,总要表达一种态度吧!如果你不笑,而我也不哭,那个贪嗔痴的业,当如何释放与宣泄。

山城的白天天空更蓝,晚上的星星比省城的要明亮。无论白天,还是晚上,社会性与自然性总是结合得刚刚好,和谐得紧密。黎明闻鸡鸣,入夜听狗叫,时时还能嗅到一种浓浓的人情之味。你再仔细看看,仪式,标识等等,能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掌声,真得是掌声,再一次淹没了我。就是这样,好似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而我却微微地感觉到一丝怅惘。我们来到这里做什么来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没有人能记住我来此的缘由,还有我的微不足道呢?

千万不要责怪自己,责怪自己会让你更痛苦,还无法释怀。如果你能放空眼前当下,我倒是有件很有趣的事想告诉你。

春色一眼看尽,月瑶旧梦难空

收起半边残梦,探听谷雨情钟

这是一个冗长的发言,至少熊守业感觉是这样。他一直在想,要是自己做一棵大树会是什么感觉呢?在自己的世界里,去看、去听、去感知,沐浴在阳光下制造梦想,活得高高兴兴。

这样不好吗?不挪动一步,而且永远不会去转世投胎。一个开场白,讲主要的说说的得了。干嘛,那么细?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疲倦。于是,把头靠在椅背上,开始进入到半醒半入睡的状态。没错,你猜对了!也许是应了那句禅机:他进入了宁静与冥想。

这时,有一个声音传递了过来:“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喂!你笑什么?我明白了!他是不是每个月都会假惺惺地同自己老婆睡上两次,免得周围的人认为他有了外遇?”

“住嘴吧!你已经说得够多了。让我们做正确的事情。”

一个无聊的话题,另一个则是更无聊的爱情。冯友兰与牛二和,这二位又因为个女人理论上了,熊守业连眼皮都懒得睁开。

“看到了吧!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来着。躁动,令人不舒服的那种躁动。甚至不能容忍那些生活中的小乐趣。”

“你怎么这么说话?还有你的企图。让人听起来,这不像是一个战友应该要做的事。”

“我的意思是他不该这样。悄悄地走近别人。他退休了,更应该守着自己的家庭。”

“为什么要听你的调遣呢?再说,这跟他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

上面口若悬河,唾沫星子飞溅;下面唇枪舌剑,相互攻讦。一个为台上的男人,一个为台下的女人。熊守业装作听不见是不可能了,他已经感到有人在捶打着自己的手臂。

“老熊,别装睡了。你有闲工夫,就不能给你这位朋友,找一份新的差事吗?我看他完全不适应现在的角色。”

熊守业正了正身子,强力地想稳定一下那对惺忪的眼:“难道这样不好吗?信任、忠实、诚恳,再就是激情。”他瞟了瞟牛二和,微微摇了摇头,好似个漫不经心,“你说的那个不能与不行,是你的认为和经验,但不代表大多数人也这么看。要我说,有些事,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只是有人主动。今天,我只想听好消息。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说话,那就台上去抢风头。要不,我先去给那个台上讲话的人提个醒,让他发言简要而果断些,顺便提醒他,你们还等着发言呢!”

熊守业这么说,让那两位顷刻傻了眼。是呀!干扰首长的纯粹思想,打断领导的精神进程,冒犯权威,会引来受众群体的不满,后果会很严重的。尽管现在已没有了隶属关系,但谁愿意去讨那个嫌呢?私底下发几句牢骚,既表达了愿望,而且还人畜无害。不好么?

心里咯噔一下,不能把事闹大

他结夏念经文,我只当成坐蜡

首长的理论水平高,口才也好。引经据典,逻辑严密。有些冗长是不假,可一旦你要听进去,就很难挣脱得出来。尤其对一些远离政治中心的人,这样的机会也是非常难得的,需要竖起耳朵来聆听。好好学习,对身心大有裨益。无需多言,这些大家都是领教过的。

冯友兰举目台上,首长正做着习惯动作:张开左手掌,用右手的食指点着左手指头,为自己的主张,一件一件详实地做着阐述和分析。

一个战友聚会,哪有那么多注意的事项,遵守的原则。冯友兰低声地附和着熊守业:“我也这么认为,大话连篇,方法马虎,结论可疑。但很有逻辑性,而且鼓舞人心。”他看了下周围,又添了一句:“他就是这样,长篇累牍,总是喜欢炫耀。”

“老冯说的对!他总是能用同一种方式,去处理遇见的人与事,而且每每得心应手。我理解他,他是想让我们慢下来,谈谈生活,还有那个人生。他有着别人不具备的那种优良品质,是个克己奉公的人。真理一贯如此,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妥,大家也习惯了他。”在一旁的牛二和嘴里嗫嚅着。

冯友兰觉得他的话真假参半,完全的言不由衷。“实事求是”这句真理说来容易,做起来有多难,我们都是亲历过的。这次聚会构架起来的故事,串联起了曾经不能够的关系。而让各色人物粉墨登场,让那些往事勾陈横在面前。怎么说呢?多得让人目不暇接。

熟悉的环境,才有安全感。所以在这个环境里面,你思考问题会非常有效,快速而准确。若是还不管用,那就说出来给我们听,保不齐我们能够帮到你。最不济,至少倾诉,会让你的心情好一些。不是吗?毕竟大家一个锅里吃过饭,好似没有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

我们不否认这个时期挺敏感的。一个动静,一种气味,或是一个场景,总是让我们在不经意间想起一些旧日的情事来。当然,大部分是美好的记忆,难免还有一些不怎么愉快的细枝末节。请相信“爱”,相信“仁慈”。大家都相信,我们会善待一切知性感性生命的。

熊守业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冒出一句让人很难懂,但在较短时间内,会有所反应的话来:“我们绝不能轻视偶然的事情。我不愿意听到,最后关头出现差错了,还不停地问为什么。”

到底是503大格局下的兵,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比一个矫情。这么哲学味浓厚的话,拿出来让人去反应。这不是刁难是什么呢?

“江浙熟,天下足。”同年同乡的优秀士兵冯友兰,还是勉强能跟上他的思路:“没听说过他有这样的怪癖和嗜好。你是看那个人的语录着魔了。猜疑而疏远,还总要联系到作者的生命。”

“还能说什么呢?有些画面每天都余味无穷地浮现在我脑海里,犹以夜晚最甚。我也发现自己的状态,极尽写意和夸张,就好像我的思想离不开那些情色一般。事实上,我还真离不开它。”

牛二和话说的有些怪,让人听了,不是很舒服的那种,像是含沙射影着某种不良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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