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哉和州,到了夜晚真好看。灯火绵绵,星光好浪漫。

真如宝塔,菩提色可餐。安远楼,雄浑大气,扬威镇三关。

韩生献计于项羽曰:“关中地势险要,有山河为屏障,土地肥沃,可建都立霸业。”羽见宫悉已烧毁,又心欲东归,曰:“富贵不归故里,如穿锦绣之衣与夜间步行,有谁知之!”生窃曰:“人云楚人为猕猴戴帽,果然如此。”项羽闻之,便将之烹死。

韩人以诡诈而立身,不视道德,缺乏信仰,诚是死不足惜。谁个不希望荣归故里,被奉承,歌颂,然后来个千秋万代?如果浪迹四海的我不回来,父老乡亲如何想起历史上曾有我这一号?又怎么能发现我的价值,讨论并记录我存在的意义?

时而生怨与恩,不免礼让三分

风尘间无即事,最高看太平人

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予了他人,剩的空虚无处可填满。要不!我们就在曾经战斗和生活过的地方,举办一场战友联谊会吧!感慨青春,缅怀过往,充实提高一下内心世界,回甘过往的别有一番滋味。想想,都是那么美,又何乐而不为呢?

周武离开房间,迈着轻盈的步伐,伙同几个小伙伴一起,有说有笑地走向会场。他今天的表现有别于往昔,怪怪的。也许是偏爱,也许是考量,也许恰逢他心情愉悦?可能这些都不是。

我们可以理解,他终于在大庭广众下露面了。露面就是亮相,而亮相,就是广而告之,也就是展示形象和品牌。哈哈!现在人们都知道,我还活着,虽然混得不咋地,但精神状态还不错。

“都说这次是个空前盛会,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只有那些打上503烙印的人,才有资格来到这里?”

“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502或504的人就不能参加吗?”

“是的!这不是能力问题,而是资格不够?”

“你是说,我们能参加这次聚会,意味着进了这个圈,并拥有了无上的荣耀?夜郎自大!难道非要加入进来,才能证明一些什么?”

……

听得出来,对于能不能参加这次聚会,刘白并不以为然。或者说他认为,这不是自己参加会的主要原因。松柏扫视了一下周武,似乎想说些什么,也只是张张嘴没有出声。

早应该知道,这会是个新的开始。怎么说呢?你所不知,我所不能说。看来。我只能在这个不能说中来认识自己。尽管个中的发生与发现,都是我的制造。怎么说呢?像一本书。也就是昨天在和州湿地公园里,发现的那本书。你们肯定不知道,这也是我创造出来的。

“偶然参加一次群体活动,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要取个佐证,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孤独地偏安一隅,有时候意味着你忘记了自己。我说,兄弟!整个503都为你我的存在作证,是一件多荣耀的事。我是想说,我们表现得略微夸张一点,应该不能算是过分。”

很显然周武对这样的聚会,可谓是热情饱满。松柏心想,当初还是自己软磨硬泡他才来的。这个人顺遂地太快,反而自己还有些不太适应。莫非他同冬梅已经联系上了,怎么没有听张晓宁或其他人说过呢?

寥寥好似一大同,会心处姿态横生

方物太白初发想,梦冷天阶记不曾

倏然消散,只留下一片凄凉的残景。无根的柳絮,漂泊的离人。当我们的追忆成了一种习惯,那么,衰老也会悄悄地来临。蜕变?大家都在做着同样的梦。我们,还有那些老兵,这么热衷来参加这次聚会,难道都是要在这里实现一个完全的梦想,或者来个华丽的变身?

想当初,周武他们三人是很火爆了一把。山城街头巷尾,茶肆酒坊,都是他们的热点新闻。不用去见证,他们已然完成了人生的影响力,还获得的那份足以铭记县志的存在感。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胜谁负出,天知晓……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似乎忘了他们。这次他们重现江湖,想必也是蜻蜓点水,难以掀起多大的波澜。这个时代发展迅猛,重点和视角更新的也快。就在刚才,一位身着大校制服的人认出了周武,并主动热情地过来同他握手。他们还聊了那么几句,可惜内容并不是过去的发生,也不是他出版的那几本书,而是他那位美丽表姐目前的生活状况。哈哈哈!原来大校同志关心的是这个。名可名,非常名。周武流露出了那种久违的失望眼神,并让我们都看得出,他的伤心。

活着太过用力,红尘陌上重生

知得柳外离离,笑看几度春风

枝头上的花开了,展开着的是一个最朴素的人生哲理。它肯定知道花期就那么短暂,但它还是绽放了。我见犹怜,是我的多情。或许它认为它自己的一生,有这么几天便无憾了。

有一种事,去想是可以的,但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做。果然,可能会有个不一样?真想看看它的记忆。历史是什么?不能改变的就是历史。松柏想到这,心已凉了半截。但他又很快地意识到,在这关键的时候,可千万不能松懈,更不能退缩。

我们究竟应该做些什么呢?他感到非常地伤脑筋。伸手拉了拉周武的衣角,提醒着他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中矜持点。兄弟,放松一点。高兴些!不光你有故事,他们也是个传奇。

刘白不具备松柏那种缜密的心思,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他不喜欢去隐瞒自己的观点,可他也不喜欢在这样的场合,让旁人看出自家的不和谐。矛盾了不是?有句话不是说嘛:兄弟阋于墙,外御其辱。

“对能参加这次盛会,我也很高兴,但远远没有到那种感激的份上。我相信,所有的坚持都是值得的。我没有忘记我可以做到的,或者想做而未能做到的。比如,拉法山收复战。”

“哈哈!一提起过五关斩六将,就要说那个走麦城。兄弟,你能不能说句硬朗的话,鼓舞一下士气。这么多战友看着我们呢。”

记得,那年法卡山开始拔点作战。时间跨度10年。干部停止休假,战士停止探家。部队充实编制,调整配备基干人员,同时开展山岳丛林作战演练。司令部机关的作战室挂满了地图,开始图上作业。政治机关忙于战时政治工作的部署和演练,草拟战斗动员令。后勤部门迅速为各个连队检修枪械,补充弹药。

这个特别的时期,他们几个都剃了光头,穿着鲜亮的军装,还照了相。然后,扛着枪,俨然一副要上前线的模样。月黑风高夜,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了战场。最后,他们没有光荣,但也没有活着回来。

有千万个不舍,在那雨夜晃动

撩起来新思想,轰隆隆轰隆隆

松柏参军了,但没有参加收复战,所以他不理解那场情事。他以为刘白说起拉法山是因为别的原因:

“老周,你是错怪刘白了。大会也不给我们一个发言的机会,他可能有情绪。不说不说吧!你们的故事,鲜有人能理解。再说,我们也没时间与精力去听一个不擅长说下回分解的人讲评书。”

尽管你们的很多事情不告诉我,我也不想去弄清楚。你们当时究竟想要什么?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或许你们在某个方面的成就,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大。利益民族,利益民生。这话不能说,但松柏对他们敢于上战场,平贼寇的勇气还是很佩服的。

“别把我和那些耍嘴皮的伪君子搞混了。在炽热的阳光下,尽管身上扎满刺人的针芒,却依旧高高抬起他骄傲的头颅。这才是我。”

昂头挺胸,刘白先他们俩人走进了会场。他的样子像个将军,若是论派头,领袖也不过如此。

“刘白你什么意思,这跟伪君子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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