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熠熠春晖,恹恹夏红小嘴,如是一剪冬梅。

那人是谁?盈盈两汪秋水。

执一尘缘,守一车情绪。丢不得,弃不得,更难托付一路风雨。火不能灭,水不能溺,说的是感情。一颗红心光耀着那片黄土地。一个人的一座城,不是思量,总在思量,不尽那万山千水。徐嘘莞尔一笑擦肩而过。背起行囊,再一次开始了西行漫记。

奔跑的火车,南飞的雁,在缩短着一种距离。我知道的,它们跟我在一起就一个目的:都是想要抵达你。

都说三个女人一群鸭子。这三个人还都是中年妇女,不难想象,情况会更糟糕。嘎嘎嘎地喧闹个不停,根本就没理会别人的感受。乘务人员都去哪了?理应出面来进行规劝或制止,至少也该提醒一下,说几句维护公序良俗的话。

假如我要是乘务员,我负责的车厢应该是所有列车上最卫生,最文明的。我的意思是:这个狭小的公共空间,需要有一个和谐的氛围。

俏燕虚堂前,廊风弄丝弦。手挽烟花雨,心碎榆树边

吃嘛随便选,听啥可劲点。身已无长物,只剩一树钱

这些女人姿色和某方面的特点,可能都是男人们谈论和欣赏的题材。想到这一层,李光明放下手中的书,深为惋惜地轻叹了一口气。静了静心之后,他摘下老花镜,并把它举起来,冲着车厢窗口透过来的光照了照。好像是发现了镜片上的污渍,于是,他在兜里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掏出了一方手帕。然后,开始缓缓地擦拭着那副眼镜。这个行为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还是随遇而安吧!西方有位哲学家不是说过嘛,世界上没有了女人,就像生活中缺失了花一样。他简单整理了一下铺位后,躺了下来。然后,轻轻地合上双眼,听着女人们叽叽喳喳,心却想着那棵菩提树冠上的几只翠鸟,试图小睡一会儿。

“着墨不多着意多。笔是气象,画才是情怀。似是将开未开,又似将落未落,露出尖尖一角的小荷,延伸出向上的张力,又与绽放的荷花各美其美。寥寥几笔,几枝莲茎微颤,挺拔错落的小荷叶便舒展秀润起来。”

一出口便是诗情画意。呦,没看出来,还是位书画爱好者。说话语调轻重适当,快慢得体,带着一点点京腔。听声音不错,也不知长得什么样?李光明胡乱揣测着。

北京的乌鸦多,自己知道。但那物不是个吉祥物,用此来比喻这个女人,似乎不妥。若不然用青头浅鸭来比喻呢?也不好!先前是用鸟儿来形容的,怎么又拐到了鸭子那边去了?

武大郎玩鸭子,什么人玩什么鸟。各人的喜好不同,有什么好奇怪的?鸭子应该也属于鸟类,它们都长着翅膀。李光明再次捡拾起那本书来看,但在翻动了几页后,又将其摔在铺位边。呆呆地看着车窗外热乎乎的阳光一会儿,心境好过了许多。于是,他懒洋洋地从铺位上爬起,接着直了直身子,开始思索着去瞧一瞧隔壁那些女人的理由。

在这里出现,跟谁能有关?等一下就好,别让我为难

总算挨到了,约定的那天。打开桃花眼,灵光一瞬间

“劲道有力,似拙实工。自主表达,形态卓然,总之是有得和美。而且美质潜藏,还不张扬。别看作品线条酣畅,结构严谨,但他的人品极为卑劣,为他熟悉的人所诟病。秦李斯,宋蔡京、秦桧,明严嵩,近代郑孝胥,现代康生,可视其为他的一类。”

“一直犯错的人没有错,一直原谅的人才有病。我说的是作品的本身。茫茫人海,找到已经不容易。我们还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已然是莫大的福分了。”

“你我心里很清楚,他会像旧日一般不动声色,接着如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出现在你面前。他有今天的传奇,都是我们起了巨大的作用。”

“这里很冷,滴水成冰,但我相信,不会只有冬季。别忘了是他在春天里把所有的理性思维形式化了,才创造了你。所以你在说着你永远不会懂的东西。 ”

……

石门口音,语调低沉,一定是个大脑袋粗脖子的矮个女人。黑鹳!就是可以一嘴把鱼儿击穿的那种。当地人说,死了三年,就剩个嘴了。指的就是这家伙。可是黑鹳的脖子不短呀!那么就是蛤蟆,但这个动不动就鼓着腮帮的家伙,也不属于飞禽啊!

停下来,你听!涌动在俱寂的深处。那里有什么?暗香传递过来。原来暧昧不清之地,潜伏着魅影。

仔细地去看,恍惚间的气象中勃勃腾腾。那么决绝,还充盈着人文的情怀。或许李光明从来未见过。那个第一感觉,不像是情节里的东西。陈诚相因,好似也与前世无关。想不到,在野花劲草中,竟然隐藏着一整个的春天。

“一流之作,有经纶四海,股肱八方之气概。我倒觉得,他做的,说的,怎么会没有他涂抹得清楚?”

看来这个北京女人是那个他的粉丝,对他研究地还很深入。看来这个他还是个人物,书写的名家。

“每个人都遇到的问题。接近真相,还原最真实的故事,努力去写历史上的发生发现。可以肯定他笔下的事物,不是理想化的。虽也不能说是假,但也看不出是真的来。我是没有法子去给他定性。”

又一个女人插了进来,语调高亢,鼻音腔音都得到充分的共鸣。想必歌一定唱的不错,而且能娴熟地运用否定之否定。画眉?对!应该是画眉属性。不仅掌握了人类语言,而且行为还能贴近哲人。

骑狮子而来,以慈悲为怀。明白极乐事,道场在五台

去也终要去,来却自当来。请朝这厢看,一朵莲花开

总算遇见一只带羽毛的鸟儿。这真是件幸运的事,李光明思索着该不该找个合适的地方,来为此祈祷赞美一番。

“有些做法不能苟同。我是说,一些东西看起来对智力没有什么益处。溶化古人成句,流转自然,视如己出。”

“嘻嘻!智慧的功能,不完全是创造。我不在意他抄录的感觉,因为我已知道了这个景色会是什么样子。”

……

哦!这隔壁13卧铺车厢讲着和州方言的乘客是谁?讨论的那个他又是谁?李光明心中甚是蹊跷。越是揣测猜疑,越感事情扑朔迷离,意识还有些游移不定。他觉得这些女人让自己很累,思想着打个电话摸摸底,却不知找谁,又该如何去问。

他左右权衡之后,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不显山,也不用落水,还不用劳动身体,就可以知道一些女人之间的秘密。不好吗?

“不怕你笑话,那几本书里有很多字句,我平时都不会写。不是生僻或书写不来,而是太过羞涩。”

“是的!他的语言只思考大地与爱情,而人属于那种扁平结构。他只能在情感起伏中构建三维状态。”

“讲的多么奇怪呀!无聊的文人,不三不四的作家。”

“我以为,真正的语言,并不藏在哪一个人身上。它应该在社会活动里。若你想在和和恭顺的环境中,寻找到暴击和叛乱的精神,不能局限在语言中,而在于社会的实践。

喂!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哈哈!我是笑他不知道何时走进来,也不知何时走出去,而且他从来就是一种姿势。”

……

我不能辩证地去阐述那些做学问至关重要的问题,但不妨碍我对真相做探索。精神可嘉,但不应该是女人们做的事。

一个存在,五湖四海稻花香;一个生计,天下粮满仓。那是个有情存在,施惠着我们的生活生计。非理想化,也不是假的,而是个真实。我们就需要这样的人,作为我们的信仰。

人需要有个信赖,鼓舞勇气,振奋精神。然后,走出平凡,去做贡献人类的事,当一个伟大的人。

意外的认真,飞进了家门。注意到了我,回头一绝尘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