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稷反驳:“郓谦大人此言不实,五司大人都在这里,刚才禹帝并没有明确无误地说要把帝位传给伯益,反倒是伯益多次劫断禹帝的话,有引诱和断章取义之嫌。”

宗佶附和道:“司空大人说的不差,刚才禹帝言语不清,执政伯益一再抢劫他的话大有疑问!”

彭伯寿是个武将不似文官脑袋里有那么些弯弯道道,他一会觉得伯益和郓谦说的实在,一会又觉得后稷和宗佶说的有理便没表态。

五司中还剩下司士柏显,他是允敬被罢免司士后的继任者、原先任六卿中的蔷夫(朝廷征地方税赋物产的官),素有廉洁公正之名,他说话了:

“执政、各位大人,今日之事我们都耳闻目睹,以后有得是时间明辨是非,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办理禹帝的后事,我们总不能争执不休置禹帝的尸身于不顾吧?”

“柏显大人说的是,先让禹帝的灵魂升天安息为要紧,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司马彭伯寿赞同。

伯益和郓谦顺水推舟急于离开这里,再争执一会夏启急了让元康把他们俩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夏启也不便反对司士和司马的意见,那样会在这关键时候得罪了这两位重臣,而且还会落下不孝名声。

禹帝归天,帝城大办丧事,七七四十九天大丧期过后,遵照禹帝生前的遗愿群臣护送禹帝的棺木去会稽山下葬。

回到帝城后,执政伯益兴高彩烈地找来郓谦喝酒,除掉了禹帝这个太上皇,明天上朝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登上帝位了。

虽然正式加冕还得为禹帝三年守孝期满、九州各大部落首领来朝贺、开大会他才能戴上平天冠,那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郓谦却忧心地说:“执政,我看事情不会一帆风顺,夏启他们一定不会甘心、还会闹事!”

“明天我就执掌帝权了,他还能蹦达哪去?”

“恐怕他还会追究奇香、蜚怪之事”

“无妨,他没有证据,谁能证明蜚怪是那奇香引来的?况且禹帝已亲口传帝位于我不是启,五司大人不都在场吗?”

“蜚怪一事若无证据他们是扳不倒你,但禹帝亲口禅让你帝位一事,明眼人都会看出有些牵强,咱们还是要有所准备为好,防止夏启狗急跳墙动用武力。”

“嗯,这点是要做好防备。”伯益当执政也有自己的亲兵卫队还有左将军涛雄也掌控些军队。

朝堂上,郓谦首先提议:“伯益执政是天下共推、禹帝生前亲定的帝位继承人,现在禹帝已仙逝,理应请执政伯益进帝位理事,等为禹帝三年守孝期满、九州各大部落首领前来朝贺再行加冕。”

夏启讽刺说:“郓谦大人,看来你比执政伯益还着急啊?”

郓谦讪讪地说:“天下不可一日无主,禹帝已仙逝多日,帝位空虚天下不稳,理应请执政伯益即刻进位。”

伯益原以为夏启会激烈地反对,见他不痛不痒地只说了这么一句,他心中高兴,木已成舟你现在也不得不吞下这一苦果了。

他从执政座位上站起来、整整衣冠走向帝位,突然大殿外的诽谤木、鸣冤鼓一齐作响,伯益惊问:“是何人告御状?”

“是我!”大殿外走进一人,众臣皆大吃一惊连忙下拜:“参见帝后!”

伯益也不得不下拜问:“执政伯益参见帝后,请问帝后为何击木鸣鼓?”

女娇指着伯益的鼻子破口大骂:

“伯益,我告的就是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禹帝培养了你多年,还在九州部落联盟大会亲定你当他的继承人,你竟然为了抢班夺权,进献奇香引来蜚怪谋害死禹帝,你罪该万死!”

伯益急辨:“帝后休要胡言,你说是我进献给禹帝的奇香引来蜚怪有何为证?”

女娇向殿外喊了一声;“仲康,把证人带上来!”

仲康带着一个士兵走了进来。

“这个士兵是太庙内的守卫,让他把那天看见的情况向各位大人禀明。”

太庙守卫:“禀告各位大人,那天禹帝带领百官去太庙祭天,小人在太庙内守卫”

“快说你那天亲眼看到的事!”

“那天蜚怪来了,小人来不急逃走就躲在庙内角落,看见蜚怪冲进庙来一口就把那奇香连香炉都吞进了肚,然后蜚怪就出太庙去追禹帝了。”

女娇怒问:“伯益,你还有何话说?就是你献给禹帝的奇香引来的蜚怪谋害他!”

“这、这~”伯益辨不上来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夏启这边竟能找到证人。

郓谦忙说:“帝后,此事关系重大,你不能仅凭一个太庙的守卫的话就确定伯益执政有大罪,伯益执政进献奇香给禹帝是为了禹帝强身健体,并没有鼓动禹帝拿它去太庙祭示用啊?”

“谁人不知禹帝从来都是自己简衣便食,把最好的东西进献给上天神灵,启求上苍保佑天下百姓安康?

伯益,你利用禹帝的厚德谋害他必受天遣!

郓谦,你身为大理司官,天下的大案都归你管,我现在状告伯益谋害禹帝,人证具在,今天当着百官的面我看你怎么判他?你要判的不公就没资格再当大理司官!”

帝后一箭双雕使灵牙利齿的郓谦也招架不住了,他急转话题说:

“这个案子我可以接下来,但是,这里不是大理司,今天也不是审案的时候,你不能以家事乱国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执政伯益上帝位以安天下。”

“伯益是谋害我父帝的罪犯有什么资格上位?”夏启质问。

“禹帝临终时亲口把帝位禅位给执政伯益,我们五司大人都在场,他怎么没有资格?”郓谦强词夺理。

后稷反驳:“郓谦大人此言不实,那日伯益是利用禹帝临终口齿不清、断章取义并非禹帝的本意。”

宗佶也斥责:“伯益执政不但断章取义,而且还几次劫断禹帝之言,有气死禹帝之嫌,实在没有资格上帝位。”

伯益恼羞成怒索性来硬的说:“你们休要胡言乱语搅乱朝廷,今天要不是我上位的吉日我定治你们的罪,我是天下诸侯共推、禹帝亲口禅让的帝位继承人,谁也不能阻止我上位!”

他向帝位走去要就座,夏启急了大吼一声:“来人,把谋害我父帝的罪犯伯益拿下!”元康带卫士冲进殿来。

伯益冷笑也大喊:“卫队何在!”他的卫队也手持兵刃现身了。

两边的卫队相对怒目而视、刀枪相对,一场血战就要爆发,朝臣们面面相觑不敢言语,大司马彭伯寿沉下脸喝斥:

“你们都干什么?快把兵刃收起来!”两边各自的主子不下令没人听他的。

彭伯寿大吼;“庸奇将军进殿!”

右将军庸奇带领大批军兵拥进殿来。

彭伯寿下令:“把他们的兵刃都下了,违抗者格杀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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