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娇闻言大哭,夏启和几个孙子也都流下泪来。
突然,禹帝睁开眼睛大呼:“香、香~蜚!”
妻子儿孙们七嘴八舌地问:
“禹哥,你要什么?”
“父帝,你是要我们烧香去求上天么?”
“帝爷,你要干什么快说清楚啊?”
沈先在后边也寻思:禹帝不会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想找个香妃陪葬在阴间享受?
“奇、奇~香~蜚、蜚~”禹帝瞪大眼睛仍说不出完整的话。
女娇与丈夫心灵相通她突然明白了:“禹哥,你是说那奇香与蜚怪有关?”
禹帝闭目微微点头。
夏启忙问:“母后,怎么回事?”
女娇把昨天伯益来请禹帝今天去太庙祭天地诸神,并进献奇香的事说了。
夏启大怒:“伯益的三弟颜师善训鸟兽,对山中精怪习性知道的甚多,一定是他献的奇香引来了蜚怪谋害父帝。
元康,你马上带兵去把伯益抓住关进大牢,父帝无事便罢,要是有事我定要杀了他为父帝尝命!”
元康答应一声就要走,被帝后女娇喝止:“你们都休得鲁莽,启儿,咱们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怀疑,这么做众臣都会质疑,你这几年好不容易积攒下的贤德名声就会大受损失!”
“那我们也不能让伯益就这么把父帝害了置之不理啊?神仙参谋,你看这事怎么办是好?”夏启问沈先。
沈先也明白了,不是禹帝临死想要个香妃陪他去地下过日子,他是说伯益献的奇香引来蜚怪谋害自己。
看来禹帝油尽灯灭之时心里还是挺明白的,现在伯益和夏启两大势力为争夺帝位已到了图穷匕首见的时候了:“大人,让我来问问禹帝的意思吧。”
沈先走到床前对禹帝说:“禹帝,我问你几个重要问题,你现在说话不方便,你要是同意就点头,不同意就不点头好吗?”
禹帝点头。
“禹帝,你认为是伯益献给你的奇香引来的蜚怪?他是蓄意谋害你?”
禹帝点头。
“禹帝,现在你已看清了伯益险恶用心了,还想让他接你的帝位吗?”
禹帝吃力地摇头。
“好了禹帝,你不必费力摇头,你不点头就是表示不同意。禹帝,那你是要把帝位传给儿子夏启吗?”
禹帝点头。
沈先转身对帝后女娇和夏启说:“禹帝的意思我已问清楚了,你们赶紧按他的意思办吧。”
“这~伯益是法定的帝位继承人,怎样才能废了他让我接父帝的班还望神仙参谋明教。”
沈先果断地说:“现在是非常时刻,就得用非常的手段,禹帝可以立下遗嘱,废了伯益的继承人身份,将帝位传于你!”
“可是,父帝现在手不能动写不了遗嘱啊?”夏启迟疑。
“可以马上召集重臣来,让禹帝向他们面授遗嘱。”
“父帝连口齿都不清了,怎么能向大臣们面授遗嘱?”夏启还是犹豫。
沈先又问禹帝:“禹帝,你还能不能当着重臣的面说出‘废伯益,传启儿为帝’几个字?”
禹帝奋力点头:“能、能!”
夏启马上差人去通知执政伯益与五司大臣前来。
执政伯益和大理司郓谦在来的路上密议:“郓兄,是不是他要交待后事了?他要是说出对我不利的话怎么办?”
郓谦道:“我已从医官那了解到,他已经难以说话,即使勉强说出几个字也很难表达出完整的意思了,执政,你要见机行事,一定要把他的话引导得对你有利才是。”
伯益和五司大臣进了禹帝的寝宫,一齐来到禹帝的床前。
禹帝一见伯益怒气冲天;“你、你~好、好~”
伯益一看不好,禹帝是要斥责他好狠心,连忙接过话说:“禹帝,你是说我这几年执政执得好,要把帝位禅让给我了,我谢禹帝隆恩!”他跪下就磕头谢恩。
禹帝急说:“不、不~是~起、起~”
禹帝的本意是说,不是把帝位禅让给你,你起来。
伯益马上劫过他的活说:“我知道禹帝你大公无私不是把帝位传于儿子启,而是传位与我,请你放心,我一定继承你的遗志,管理好九州,造福于万民。”
禹帝更急;“是、是~是启~”
伯益又抢话说;“我明白禹帝你的意思,你是让我照顾好夏启,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培养他,让他将来能接我的班当下任帝君。”
“你!你~”禹帝一口气上不来憋死了!
夏启勃然大怒;“伯益,你献奇香引来蜚怪谋害我父帝在先,现在又当众气死我父帝罪大恶极!元康,把伯益拿下!”
元康带卫兵进来抓伯益被郓谦挡住;“夏启大人,你指罪执政献奇香引来蜚怪谋害禹帝有何人证、物证?”
伯益也辨解;“百越进贡的奇香闻之能强身健体,我献给禹帝是为了助他身体早日康健,禹帝把它拿去太庙祭祀完全是个人行为,与我何干?”
“伯益,奇香一事我日后再跟你算账。刚才五司大人都亲眼所见,你数次抢劫我父帝的话,活活把我父帝气死!”
伯益力辩:“刚才大家都看到了,禹帝已口齿不清,我只不过想弄清他要表达的意思,没一句逼问之言,又何来我气死禹帝一说?”
“你不要诡辩了,你们没来之前,父帝已向我们明确表达了他的意思:你为了抢班夺权谋害于他,他要废了你的帝位继承人的身份,传帝位于我!”
郓谦道:“夏启大人,你说禹帝要废除伯益执政的帝位继承人身份并无我们五司大臣一人在场,不可信。刚才我们都亲眼看到、听到禹要把帝位传于执政伯益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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