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对我起心思的?”苏卿问。
“苏卿信不信,昨晚之前谢君枫自己也不清楚他喜欢你。”谢君枫把玩着青年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今天一早才知晓的。”
昨晚纯属于情意生、欲望起,迷迷糊糊就把人便宜占了,今天早上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是喜欢上苏卿了。
大概喜欢上的时间也不长,也没有爱的要死要活非卿不可。
不过对谢君枫来说,能生出情欲的喜欢可是闻所未闻,属于人生第一次。
苏卿讽笑出声,只觉得谢君枫昏了头了。
心里滋生的喜欢才刚萌芽,连自己都不知晓,就要把暗恋对象吞吃入腹,真不愧是谢君枫。
谢七郎趴在他的腿上,语气温柔:“苏卿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苏卿冷淡以对:“考虑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好处用之不竭、取之不尽,单看卿卿要什么了。”
谢君枫缓缓起身,坐在苏卿的旁边倚靠着他,和青年耳鬓厮磨,痴缠呢喃,“七郎是早死的人,活不过多久了。你陪我一段时间,让七郎临死前体验人间极乐,你要什么都能得偿所愿。”
苏卿明知故问,牵起他的手吻了一下,含笑道:“多久会死?”
“活不过二十四。”谢君枫坦然,“再有一年多就死了,卿卿陪我一年,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等谢君枫死后,你收获利益无数,还能有一个早死又温柔的情人,这多好?”
苏卿思量了半天,忽然笑了:“确实是好事。”
陪谢君枫一年罢了,这人早晚会死的,天道不会允许这般妖孽人物活太久。
付出一年时间和人欢爱缠绵,就能获得想要的地位权利,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谢君枫见他的样子,忍不住轻笑:“看来卿卿是同意了?”
两个没节操的反派角色在一起多轻易?
只要利益足够,男人罢了,不是不能克服。
苏卿把人抱在怀里,代入情人的角色,温言软语:“七郎,你身体要快些好。”
谢君枫花钱寻开心,在新鲜出炉的情人怀里笑得愉悦,他眉眼微动,抚上苏卿的后脑,修长笔直的手相当惹眼。
白衣青年恋眷地吻住书卷青年的唇,两人昨晚做尽一切,偏偏没好好接个吻,这下子得偿所愿。
雪白衣角和青衫衣诀缠在一起,轻喘和呻吟交织,让人面红耳赤。
苏卿本以为自己心底深处会觉得恶心,可和谢君枫绞缠在一起的感觉意外不错,非但不恶心,鼻尖的清香怡人让他心情颇好。
……奇怪,怎么会不恶心?
苏卿还没想出个结果,唇上一痛,被人咬了一下。
他抬眸看去,清润漂亮的眼睛直入谢君枫的眼底,脸色阴沉的白衣青年成功被色诱,语气都和缓了:“卿卿专心些,怎的接吻还想这么多?”
“抱歉。”苏卿主动把唇送了上去,在对方的红唇上厮磨,“七郎吻个尽兴。”
谢君枫阖眼,仔细品尝送上来的甜糕,只觉得卿卿的滋味堪比米糕,甜糯可口。
苏卿哼了一声,被他压在身下又占了一回便宜,这会儿又被摸了。
他轻喘不能,只听谢君枫在他耳边变态要求:“卿卿乖,哭两声叫七郎,要喘着才好听。”
……真变态啊
(审核,这两人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之后的事不宜多说,反正苏卿是腿脚发麻的跌下床的,他被吸了精气一样站不住,床上侧身而躺的谢君枫像个妖精一样餍足。
他本就俊美如妖,这会儿更像了。
“卿卿跑什么?”谢君枫慵懒道,“回来继续。”
苏卿闭了闭眼,疲懒道:“太累了……。”
谢君枫侧躺的动作一顿,知道自己把人欺负过头了,不再回味痴缠美妙的滋味,连忙抱住他的肩膀柔声劝慰:
“不痛不痛,都是七郎的错。待会儿派人给你买茶点和果饮,卿卿还想吃什么?”
谢君枫面如妖孽般姣好,气质华贵无匹,性格温柔体贴,含蓄又热烈,这样的人又哄又缠谁能拒绝?
苏卿滚动着喉结,认命了:“我饿了,要吃家常菜。你做的。”
谢君枫犹豫一瞬,还是道:“只要苏卿不生气,七郎给你做就是了……”
只是他前二十二年就没进过厨房,也不知道做出来的成品是什么样。
在下人眼珠子快瞪出来的表情里,谢君枫面色如常的进了白马客栈的厨房,温言请教老师傅家常菜该怎么做。
袖子被烫破了,手被油溅了好几下,疼得谢君枫狼狈喘气,这才紧赶慢赶地把家常菜赶出来,端到苏卿的面前,
别说,味道还不错。
折腾人成功的苏卿心里的怨气都少了很多,见谢君枫委委屈屈在手上涂药,撅着红唇幽怨无比,他忍不住笑了笑。
“装什么委屈?尽在苏卿面前作戏。”
谢君枫往自己白皙如玉的手上涂药,闻言长叹一声:“委屈还是有的,可七郎知道苏卿心里更委屈。”
昨晚莫名其妙被吃了个遍,今天又被他威逼利诱在一起,苏卿心里的火气也该有个发泄渠道。
装戏示弱作委屈而已,如果这样能让苏卿心里舒服一点,谢七郎无所谓这些。
苏卿见他嘶声涂药,本该漂亮如玉石的手指被油溅得烫出红点红泡,心尖突然缩了一下。
说不出什么情绪,等回过神苏卿手里就攥着谢君枫的手,他愣了愣。
在青年含笑温柔的视线里,苏卿垂下长睫,开始亲自给他涂药。
“以后别进厨房。”苏卿说,“我不会让你做饭了。”
这漂亮的手都烫成什么样了。
谢君枫闻言笑了笑,眸中是自己都不曾知晓的情意:“卿卿心疼我了。”
苏卿下意识反驳:“没有。”
谢君枫又开始委屈:“卿卿……”
苏卿认命:“好吧,我有。”
谢君枫装可怜成功,发现卿卿还真吃这一套,连忙轻声细语:“卿卿,今晚能和七郎做一番游戏吗?”
苏卿手一顿。
谢君枫把唇凑他耳边,蹭了蹭他的耳尖,柔声道:“真的不可以吗?我不碰你的……游戏也不可以吗?不可以的话,那就算了,七郎不难过,只是有一点伤心……”
“可以。”苏卿阻止了他的茶言茶语,无奈轻叹,“但不可以过分。”
谢君枫笑弯了眼睛,像只偷腥的狐狸:“好,听你的。”
第二天,两人就出了南水镇,向着谢斓所在的地方出发。
坐在船艘上的苏卿暗地里咬牙,只觉得身上还满是后遗症,看着怀里安静酣睡的白衣妖孽,他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说好不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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