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来我看看是什么。”阮静妡让丫鬟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矮桌上,放下手中的糕点,接过凝香递来的帕子仔细擦拭一番,才打量起眼前的东西。
这封如此密封完好的信肯定不是给她的,木匣子不知道是给谁的,最后就只剩下这个连外壳也不愿意多套的单薄纸张,定是大哥写给她的。
阮静妡打开纸,不甚在意地扫一了眼,一下子有些呆住,这真的是自家那个不解风情的大哥写的?!不可能!肯定是没有看清!对,再好好看看!
阮静妡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就快把字看出花来,这些个字她每个都认得,怎么组合在一起她有些不敢认了呢。
她撑着脑袋,闭上眼睛缓了许久才冷静下来,睁开眼睛,再次郑重看向手中的纸,笔迹确实是大哥的,终于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
没想到啊,她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大哥开窍的时候,这样体贴入微,这样的情意绵绵,果然是妹妹是捡来的,心上人是盼来的。
不过纸上提到有给她的辛苦费,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若是不珍贵,她请不动她呢。
阮静妡心中不住地嘟囔,手上的动作也不慢,打开放在一旁的木匣子,瞥一眼,没想到后面就定住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有些呆愣愣地说道:“凝露,你来掐我一把。”
“啊?哦!”凝露虽然有些奇怪姑娘怎么吩咐自己干这事,但是实心眼的她上前拧了一下阮静妡的胳膊。
“啊呜——”阮静妡痛得终于清醒过来,揉着胳膊无奈道:“凝露,你也太实诚了吧,就算让你掐我,也不用那么重吧。”
凝露挠挠头,重吗?她还没用力呢,定是姑娘皮子太嫩才会觉得痛。
在一旁久候多时的云烟提醒道:“姑娘,外头的砚初还在等您的消息呢。”
“你跟他说,这事儿我应下了。”阮静妡看着手中的木盒子,坚定道。
珍重地用双手将盒子里的东西捧出来,炫耀似的向凝露展示道:“凝露,你看,好看吗?”
凝露大吃一惊,不解道:“这不是姑娘您央求大公子好些时日,大公子都没给你的小老虎摆件嘛。”
这个摆件是阮景熠用淘来的一块极品羊脂玉亲自雕刻而成,要说这羊脂玉稀罕,对于阮家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这玉上有块黄斑,影响玉整体的美观,一开始大家还觉得阮景熠被别人坑了。
没成想,过了一个多月,阮景熠就把这块玉雕刻成一只小老虎的形状,不仅情态传神、憨态可掬,而且将那块黄斑运用得淋漓尽致,原先的污点一下成了点睛之笔。
阮静妡有次去他书房中找书,无意间看到这个小摆件,心下欢喜异常,她的生肖就属虎,虽然这些年收到过不少有关老虎的玉佩摆设,但是远没有这个灵动可爱、惹人喜欢。
可是不管她怎么使劲手段卖乖撒娇、威逼利诱,阮景熠都没有答应将这个小老虎送给她,因着这件事,她还单方面跟阮景熠冷战过好些日子。
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她原先只觉得这个小老虎好看,如今在她眼里真是稀世珍宝。这次为了让她当回报信鸟竟然将梦寐以求的小老虎当作酬劳送给她,叫她如何不欢喜。
手中视若珍宝地把玩着玉饰,阮静妡得意道:“还不是大哥有求于我,肯定要找个拿得出手的才能请动我帮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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