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大听见我的话,不由得苦笑连连:

“屠姑娘问我要做什么,不如问问我能做什么?”

“我以前干的事儿,虽然出格,但还算守规矩,但这回为了那只陶瓮干了这些不守法的事情,还能有活路吗?”

“我先前就因为不想官方干扰,所以将鲁教授药倒睡觉,免去了后顾之忧。”

“现在他醒了,我的事情还没干完,我能不让他继续睡觉吗?”

“鲁教授要是动了年头,把这里我干的一切报上去,我还有兄弟们一切可都完了。”

好像,确实。

换位思考,胡老大的选择已经是正常人的选择。

而且并非没有告知我,先前胡老大来威胁我的时候,就已经说过将鲁教授放倒的。

不然估计也没有这么快能掌握整个营地的情况,但......

我脸色有些黑,直言不讳道:

“别干这事情,凡药必伤,鲁教授不是那些迂腐不化的人,你既然信我,让我帮你拿陶瓮救人,也需得信得过他。”

“药能撑多久?总不能你们走了,将鲁教授药成一个傻子,或者干脆灭口?”

“那后续的报告怎么办?你确定以鲁教授的人脉,不会有人重启调查这件事?”

“还不如将这件事和鲁教授说一遍,好好解释,若你一切说的都是真的,法亦有宽恕,我不信一定会治罪你!”

我的话令胡老大脸色有些许变化,良久才抹了把脸,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最近担心媳妇,心里也有些不清醒。”

“谢屠姑娘点醒我,我知道该怎么办了,鲁教授这边,我会另想办法的。”

我点点头,毫不客气将桌上刚刚那杯热茶倒在了石地之上,溅起的水花不小,有一些溅到了鲁父的裤腿之上,他的眼皮抖了抖,似乎要由彻底转醒的迹象。

我却没在留恋,眼看着营地中心空地上的纸人又有了动作,连忙往外走去。

远远我便看到了纸人做了一个‘推’的动作,而后低头似乎细细找了什么东西,随后一只手自然垂于身侧,而另一只手,抬起离身些许的距离,远远看去,倒像是....腋下夹了什么东西?!

我脚下一顿,立马加快脚步往纸人身边赶去。

此时营地中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了我的纸人,投来了或是震惊,或是疑惑的目光。

连在组织清理石块的小狐狸和大耗子,都往这个方向看了好几眼。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关注,更加细致的观察起眼前的情况。

纸人的左手夹着东西,而后动作又迟缓下来,随后缓缓趴在了地上,开始朝前爬动,我在旁边跟了几步,就见纸人突然顿住,趴在地上开始朝前指指点点,它似乎很想往前面爬,但是完全没能爬动,似乎前面有了什么阻碍物。

他指点的时间不长,但原地爬动的时间却久的夸张,并且越来越迟缓,不时的伸出手推动着前方。

愈来愈慢,愈来愈慢......直到缓慢停住。

这,这就没了?!

总共也没做了几个大动作啊!

也就走,夹,爬,推。

四个动作,怎么就没了?

我在一旁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来,便见纸人彻底没了动静,我等了又等,最终还是无奈将纸人回收,开始仔细思索高老三这些动作合在一起的可能性。

‘走’以及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应该是下墓,以及盗窃墓中随葬品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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