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叔驱动的纸人,站起来的瞬间,全场那是一片哗然。

没见过啥世面的村民们,第一反应不是我二叔厉害,而是白事宴上来了个妖怪!

每个人是能拿锄头拿锄头,能拿板凳拿板凳,险些就要将二叔打个半死,若不是我二叔反应极快,跳上房梁,大概就会交代在那里。

二叔上了房梁,厉声呵斥好几声让这群蠢货看纸人的动向,那是男主人死前的景象。

众人一听男主人,这才有人缓缓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二叔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这一看可不要紧,倒真的让他们瞧出了些东西。

那纸人先是走了好些步,走出堂屋门外,而后慢悠悠的往里面走,走到门口猛地一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随后一把推开了并没关闭的房门,而后几步走到屋内,指着一个地方开始指指点点。

二叔扎的纸人很精美,能清楚的看到纸人起伏的胸膛,还有手中不停指点的手势——

纸人,或者说男主人...很气愤。

随后纸人猛地退后几步,开始闪躲,举起手厮打,搏杀,随后力竭,弯下腰躬身朝下,不停的挣扎。

挣扎无果,最后没有了气息。

在场众人都看愣了,有些有脑子的村民大胆,又敢猜,立马开口询问道:

‘他躬身趴在那里干啥?是死了?’

‘不是说,主人家是溺水没的吗?’

‘你们看,那躬身的高度像不像是洗手盆的高度?他是不是和人搏斗之后,被人溺死在洗脸盆里了?’

众人被发声之人的最后一句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向二叔求证,二叔也不含糊,脸色阴沉的看着吓得面如土灰的男主人媳妇,大骂道:

‘我当你是个好的,还以为是他叔伯兄嫂谋害的他,所以想给你争个面子,你倒好,他这是怎么死的,你竟然是最清楚的!’

二叔怒吼完,那乡下女人没有见过世面,见到纸人能动就已经吓个半死,又被二叔一吼,立马将一切原原本本的交代了。

原来是这女人和男人本来就是被媒人介绍认识的,女人自己有个相好,但相好太穷,爹娘没同意这事儿,将她嫁给了条件好些的男主人家。

但这女人又没有和相好断了联系,虽然新婚不久,但只要丈夫不在家中,便会悄悄在自家大树上系上绸带,呼唤相好过来偷情。

那天男主人说要去哥家吃酒,女人按照惯例系上了丝带,和自己的情人好一通云雨,可没想到就是那么巧合,男主人半路因为下雨,回来取伞,恰好就是碰见了自己的新婚妻子给自己带绿帽子。

气愤不过的丈夫立马和情人扭打在了一起,但丈夫自己有些家底,不用干粗活,哪里打得过农田里一把手的情人?

没两下就被按在水盆里淹死了。

女人和情人一合计,索性趁着下雨,做了一番准备,装作是雨天路滑,男主人走路不小心划下池塘,淹死了。

那灵堂前的眼泪,不是为了男主人,而是女人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男主人死后,他的钱都是要由宗族回收,半点落不到她手上的!!!

这篇故事的最后一句,按照惯例是二叔的评语:

人会说谎,耳听与眼见具不一定为实,需得相信自己。

将一切大概回忆了一遍,我心中有了个想法,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开始将绿僵的那一片指甲点火焚烧,取灰烬磨粉。

然后掏出随身的简易工具,便开始搭建竹骨纸人。

二叔在秘法中写的例子,已经非常浅显易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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