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雀伺候,苏乐然在这边的日子过得真的是太惬意。在这里,她不需要早八晚六的搬砖,看人脸色,当个累死累活,只能养活自己的社畜,以至于她几乎忘记自己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异类。

然而这样舒服的日子,过一天还好,过了几天后,苏乐然突然就厌倦了。对于一个手机发烧友而言,不能玩手机就像全身有蚂蚁爬过一样,整个人都不舒服。有手机多好,可以用手机点餐,可以用手机选购自己喜欢的衣服。

不知道另外一边的朋友过得怎么样?她开始猜想是谁第一个发现她消失。是热心的房东阿姨、公司的同事,还是好闺蜜姜半夏。毕竟她的双亲已经离世,没有来往的亲戚,除了这些人,应该没有人会找她吧。

这就是苏乐然被送到这里,没有寻死寻活,很快便适应的最大原因。她单单活着都很累了。在哪里过日子不是过。

百般无聊地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苏乐然打了个哈欠。再这样下去,她感觉自己就要废掉了。

徐时安派了一个叫李大娘来盯着她,美其名曰照顾苏乐然的饮食起居。这下苏乐然连出小院逛侯府的自由都没有了。

虽然她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社畜人,怎么能坐吃山空呢?不行,得想个办法溜出去,考察一下这个时代有什么商机。

苏乐然拉着喜雀的手摇呀摇:“喜雀,我想出去外面逛街,你就依了我吧。”

苏乐然头上的肿包已经消了下去。这几天她的胃口大涨,脸蛋都吃得丰满不少。这样的她扮起可爱特别喜人。

喜雀心想小姐好可爱呀!她好想摸摸小姐的头。

喜雀忍住伸手的冲动,努力安抚苏乐然说:“小姐,喜雀已经说了。侯爷吩咐不能让你出房门。就算是我们想出去,大门也出不去呀!外面也没有什么好逛的。”

苏乐然叉着腰说:“怎么会没有地方逛。我们买点好吃的,好看的,怎么样都比关在这里好。”

喜雀歪着头说道:“好吃的可以叫厨房准备,漂亮的衣裳可以叫裁缝上门量身定做,小姐之前不是最不喜欢出门吗?”

喜喜雀朝屋外努努嘴。李大娘正在清扫小院外的树叶。

苏乐然一听,气呼呼地拍了桌子:“哼!徐时安这是变相软禁良家妇女。”

喜雀拿起苏乐然的手放到嘴边呼呼:“小姐,您生气归生气,干嘛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看,手指都流血了。”

要不是徐时安让李大娘不要通传,徐时安就听不到苏乐然这么精彩的发言。他现在觉得来这一趟是错误的决定。某人看起来十分不欢迎他。亏他记挂着苏乐然的伤势,特地跑一趟。

听到喜雀的话,徐时安控制不住,冲进去抓起苏乐然的手查看,手指果然肿了。

徐时安立马黑脸,这个女人是蠢猪吗?他冷冰冰地说:“苏乐然,你的丫鬟比你懂事多了。你自己看看,手指头都充血。”

苏乐然和喜雀面面相觑,场面一时变得很尴尬。

徐时安眉头紧锁,看着待在那里没有反应的喜雀,喝道:“喜雀,还不快点去拿药膏!你家小姐都受伤了。”

喜雀赶紧应道:“是!侯爷!”

李大娘听到动静,已经拿来药膏帮苏乐然擦拭。她慈祥地说:“毕竟是小姑娘家的手,当然会细嫩些。乐然小姐的手指擦了药膏后就无大碍,侯爷请不要担心。”

看着徐时安对自己这么关心,苏乐然不由暗自吐槽。不过,徐时安这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是拍一下桌子吗?古代人的小姐是什么事情都不用亲自动手做吗?难怪她的手指那么细嫩,都可以当手摸的程度。

苏乐然瞧着自己的手指,这不就是指尖被木屑刺破皮,流了极其细微的红血丝。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李大娘拉着不情不愿地喜雀走出房门。屋子里面只剩下苏乐然和徐时安。

苏乐然感到无奈。古人不是很讲究礼仪吗?他们这样孤男寡女同处,不需要避嫌吗?这里的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

苏乐然毕竟是在社会上待了几年的老油条,她马上就调整好情绪起身给徐时安行了个礼:“乐然见过兄长,不知兄长到来,乐然怠慢了。”

徐时安看着突然对自己保持距离的苏乐然,感到很不习惯。他的手上还留着刚才的触感。苏乐然的手很软很嫩,手感很好,让徐时安回味不已。

苏乐然地嘴角微微翘起。她这几天可没有浪费时间,认认真真地学了行礼的规矩。她深知,作为一名大家闺秀,就算失忆也不能在人前失礼。这样难堪的人只能是她自己。

徐时安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他别过头说:“父亲和母亲回来了,想要见你。我陪你去前厅。”

苏乐然恍然大悟,听喜雀说过老侯爷很喜欢她。这样说的话,她的靠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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