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五成乃至七成,都是轻飘飘的一张大明宝钞。
在这种前提之下,当官吃粮已经成了个笑话,还真的就像窦澈所说,当官就是为了能够一展胸怀抱负。
一时间,张三丰哑口无言。
窦澈则是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悠悠说道:
“得了,早点休息吧,老道士,今天一天可累死我了。”
“也不知道皇帝给的宅子什么时候能住,要是时间长的话,干脆给我变现成银子得了。”
“到时候在武当山,你给我找块向阳的地方,我原模原样的盖一间。”
看着窦澈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间当中,张三丰想了想,忽的洒然一笑。
半个字都没说,回到房间当中倒头就睡。
只不过,当窦澈两人沉入梦乡之时,另一边,坤宁宫里。
朱标沉着一张脸坐在床边,看着这小口小口喝着牛乳的马皇后,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听了朱标的讲述,马皇后看了看坐在一边,梗这一张脸的朱元璋,再看了看缩着脖子,自知犯了大错的四儿子朱棣。
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马皇后现在才真真实实的感觉到,这个家没自己要散。
自己只不过是重病了几个月而已。
眼见的便是父子离心,大才四散。
而且听朱元璋的说法,朝堂甚至都还酝酿着一次不亚于胡惟庸事件的大案。
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在久病刚醒之后,听到自己家里家外,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的事,恐怕早就眼睛一翻再度昏迷过去了。
不过马皇后就是马皇后。
虽然说现在四肢无力。甚至都不能下床,但她的精神却是出奇的振奋。
看了一眼手中瓷碗当中的牛乳,一仰脖子咕嘟嘟的尽数喝了下去。
马皇后看得很清楚,现在的她还不能够倒下。
这个家还需要自己撑住。
把碗交给旁边的宫女,马皇后伸手拉过朱标,轻声说道:
“标儿,娘不得不说你一句,这件事情确实是你做错了。”
“所谓待人以诚,你既然知道这位窦先生是不畏强权,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名士,就不应该隐瞒身份,以这种手段和他接近。”
“你从小读书,当知有句话是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礼贤下士,真诚待人,不要摆你太子的架子,这才是你收揽大才应该有的态度。”
马皇后话音刚落,旁边的朱元璋顿时不乐意了。
“要咱说,标儿就是让你教育的太和善了,所以姓窦的那个小子才会这么拿乔。”
“要按咱的脾气,就应该把那小子捆到翰林院……”
“重八!”
看到马皇后眉毛一竖,朱元璋下意识的闭了嘴。
背着手小声絮絮叨叨的,不过总归是在没有发表意见。
见状,马皇后也不在意,转过头继续对朱标说道。
“多的娘也不再多说了,怎么和人相处,你慢慢感悟。”
“娘只给你说一点,你如果想要真的想让窦先生做你的诸葛亮。”
“就要拿出刘备三顾茅庐的气魄来。”
“至少你要摒弃了之前的做法,用你朱标的身份,真正的去和这位窦先生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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