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

张三丰何等聪明。窦澈一说出君臣二字,他便瞬间明白了窦澈的意思。

索性张三丰也不再说话,跟在窦澈身后,回到了他们的小院当中。

蝉鸣当中,当两人重新就坐在小院之后,张三丰这才半是感慨,半是羡慕的说道。

“你是想要春秋时候的君臣相得呀!”

“青山松柏,君臣互信。”

“你小子是想当商鞅和诸葛亮那样的人物。”

说到这里,张三丰突然一愣,转头打量着窦澈那张朝气蓬勃的面孔。却是点了点头,自问自答的说道。

“不过也对,以你的能力,就算放在春秋时候,也是像鬼谷子那样的人物。”

“出山则社稷兴,入仕则安天下。”

“有这样的志向,无可厚非。”

这样说着,张三丰仰望着夜空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当年入世,何尝不是想象窦澈一样,幻想以一已之力,清本朔源。

以图在北元朝廷当中,能给汉人走出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可惜当时的吏治之黑暗,全然不是一两个人能够拨乱反正的,所以才突然在短短的当了几年官之后,张三丰这才心灰意冷,辞官归隐,一心求仙问道。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得窦澈的意思。

只是张三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窦小子,现在不一样了。”

“咱们这位皇,雄才伟略不假,再造华夏也不假。”

“但他可不是一个能够三顾茅庐的刘玄德啊。”

“你想要在这大明朝找你的君臣相得,怕是……”

张三丰摇着头,话没有说完,但是窦澈却是呵呵一笑,无所谓的说道:

“老道士,你觉得我会缺钱吗?”

张三丰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会,且不提你小子的这一手医术,就你的悟性,无论是干什么都是一行翘楚。”

“钱财这种东西对你来说,根本不足为虑。”

“那你觉得我会缺地位吗?”

“更不会了,老道士我看的出来,在你的心中没有什么士农工商的阶级划分。”

“只要你愿意在一个地方深耕,不出三年,无论你是教导耕种还是行医问药,你都会是一方的万家生佛。”

“这不就对了?”

窦澈摊了摊手。

“我一不缺钱,二不缺地位,如果做官,所为的就只有一展胸襟抱负。”

“就算我能改变眼前的大明朝,但也需要位者一心支持信任。”

“否则的话君臣猜忌,事事掣肘,我干嘛要待在这?”

“为了每年发的那五斗米吗?”

张三丰顿时哑然。

大明朝的官员俸禄,已经成了一个笑话了。

以前陶渊明说不为五斗米折腰,只不过是夸张手法直抒胸襟,但是在这大明朝,有些官员还没有五斗米的俸禄呢。

更可气的是,就这五斗米发的也不是实实在在的粮食和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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