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文昌殿,位于未央殿东侧,为伪秦时伪秦帝大宴群臣之所在。

今夜,大晋相国、宋公刘裕将在此大宴北伐之文武群臣。

微风轻抚,细雨如梭。

为示隆重,刘裕、刘义真父子俩这会儿正在提前准备好的寝殿中沐浴更衣。

倒是文昌殿,此时已经烛火通明,仿若白昼。

早早到来的一众文武,这会儿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寒暄,或谈笑。

数十名原属秦宫中的侍女、谒者,这会儿来来去去的在大殿上忙碌着。

为确保今日晚宴安全不出纰漏,作为刘裕亲信武将的宁远将军刘荣祖身着戎装,走进大殿,手按着腰刀,亲自指挥着几名谒者布置着文武群臣的坐席。

“荣祖!”

正在角落里絮絮叨叨的沈田子和傅弘之二人看着刘荣祖进来,各自端着盏青铜爵向着刘荣祖走去,待到他身旁,看着他亲切地说道:“我们可是有两年不见了!”

“霍!”

刘荣祖看着二人很是正经的道:“原来是傅顺阳,沈扶风啊!末将见过两位使君!”说着还有模有样地抱拳行了个礼。

如今的傅弘之和沈田子,一个是顺阳太守,一个是扶风太守,刘荣祖以他们属地称呼也是正常。

“去!”

沈田子和傅弘之却是同时白了眼刘荣祖,沈田子更是故作生气道:“这才两年,就要跟咱哥俩划清界限呢?”

刘荣祖、沈田子、傅弘之三人貌似不相交,其实在刘裕征讨司马休之时曾并肩作战,经历生死,年岁上虽有些差距,却是患难之交的同袍,情谊深厚。

“哈哈哈!”

刘荣祖听得哈哈一笑,一把搂住沈田子和傅弘之的肩膀道:“两位兄长可是想死我了!”

“你呀!”

傅弘之指了指刘荣祖,满脸的无奈,似乎刘荣祖像这般打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执起他的手,傅弘之道:“走,咱哥仨先喝一杯!”

“别!”刘荣祖赶忙挣脱,朝沈田子和傅弘之道:“现在不行,弟我负责太尉安危,今夜可不敢饮酒。下次,找个时候不醉不归!”

“瞧我们这记性!”

沈田子拍了拍脑袋道:“如今咱这弟弟已经是镇西中兵参军,宁远将军了。今夜确实不能饮酒,是兄长们的错,下次饮酒我们自罚!”

“不对吧!”刘荣祖看着沈田子和傅弘之,若有所思道:“你们肯定有事,不然这个时候还想拉着某喝酒。说吧!”

“没有!”

傅弘之摇了摇头道:“就是很久没见面了,想跟弟弟你喝酒,并无其他!”

“真的?”刘荣祖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就说好的下次,某可要去巡视了!”

说着,刘荣祖按着腰刀便要离去。

“等等!”

沈田子一把抓住刘荣祖的手臂,笑眯眯地把他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见四下人少,也不曾注意他们,这才语气有些服软道:“还是弟弟慧眼如炬,我们确实有事相询。”

刘荣祖听得立马变得认真起来,看了眼二人,很郑重的说道:“关于太尉的就别问!”

“不是!”

沈田子摇了摇头,瞥了眼站在大殿中央,跟其他将领聊的火热,满面春风得意的王镇恶道:“兄长我想知道,待关中诸事平定,太尉东还时,是否会让王继先镇守长安?”

刘荣祖听得皱了下眉头,看着沈田子,摇了摇头道:“这个弟弟可不知,太尉也从未透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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