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不大,除了许贡居中主坐,两边也仅仅各摆了四张桌子,看来许贡刚到吴郡的确交友不多。

严星在许贡左侧下手落座,范冬而是被安排在许贡右手边第三张桌子,左手为尊,可见许贡对二人的态度。

范冬倒是无所谓,反正许贡的虚实已经不需要探了,板钉钉的逆臣贼子!

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和朱治碰头。

环顾四周,对面四人除了严星,自己都不认识,而右侧首座便是朱治,作为吴郡都尉,许贡还是给到了足够的尊重。

范冬与朱治中间隔着一位老者,而在范冬下手则是一名中年男子。

宾客到齐,许贡拍了拍手,酒菜陆续送了来。

范冬倒是不客气,先是给自己斟一杯酒,不等许贡开口便一饮而尽。

转头看见朱治欲言又止的样子,范冬右手轻压,示意朱治不要轻举妄动,顺便又给自己满一杯。

许贡此时脸色铁青,自己早些时候收到严白虎的密信,得知吴郡来了一个书生筹粮,对此许贡根本没有放在心。

要知道自屯田制实施以来,按照亩产两石来算,吴郡一年粮食税收不过一万石下,七日筹粮五百石,谈何容易?

因此许贡根本就看不范冬,只当他是七日后的一具尸体而已。

而这具尸体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一场晚宴,主家还未开口自己先满饮起来。

严星也察觉到许贡的脸色不对,立马喝止范冬不礼貌的行为。

“范冬!许太守还未言开席,你这般豪饮,未必堕了先贤教诲!”

没想到范冬连严星的面子也不给,仅是瞥了严星一眼,继续自顾自的一杯接一杯喝着酒。

平日里范冬如何对待自己都没关系,只是现在五百石粮食如今还没有着落,若是有太守相助,肯定事半功倍,不知道范冬怎么想的,竟然从进门起就不断得罪许贡,严星忍无可忍起身就要打醒范冬。

范冬余光看见严星起身,心里暗道“来啊!赶紧来鞭挞范某!”,手动作不停,将空酒杯再次填满,仰头正要一饮而尽。

严星一步前,抬脚便是一记鞭腿正中范冬手肘,范冬吃痛之下手腕一转,酒杯越过老者直直砸在朱治的身。

许贡连忙起身为朱治擦拭身酒渍:“朱将军,见笑了,这位小友是许某侄女的朋友,多有得罪还请朱将军见谅。”

朱治为人和善,却也不是憨厚之人,知道范冬是在逢场作戏,顺势发怒:“许太守!若是对朱某有意见大可直说,何必借着酒席侮辱朱某!”

“朱将军何出此言啊?”许贡慌忙解释,“我与此人不过第一次见面,哪里知道他是个酒疯子?”

严星也赶忙向朱治道歉:“朱将军,小女严星,对朋友管教不利,还请朱将军海涵!”

朱治不经意间看到范冬默默朝着自己竖起大拇指,顿时信心倍增,继续说道:“今日之事必定要给朱某一个交代,否则休怪朱某发飙!”

“不知朱将军有何想法?”许贡轻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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