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收了钱的,这些人表演的那叫一个卖力。
把范家军36罗汉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了。
这些良家子哪见过这阵仗,一个字,刺激。
白花花的,不停的擦边。
“荒唐,无耻,道德败坏。”范家本宗的人忍不住了,冲下来指着骂。
李郁看着感觉时机差不多了。
除了他,存菊堂其余十七人已经开始不对劲了,乌鸦尤其明显,不停的扭动。
甩开折扇,轻轻一挥,仿佛在那赤壁江边:
“诸位兄弟,卸甲。”
“上。”
这句话好似金属钠入水,瞬间产生了剧烈化学反应。
雷老虎一把撕开丝绸长袍子,露出满身横肉。
乌鸦则是扒掉水绿色长衫,扔掉同色三山帽,把狼牙棒举过头顶,仰天长哮。
十七条纹身好汉,就这样乱糟糟的冲了过去。
……
“迎战,保持队形。”
范家军这才如梦初醒,把目光从那些还在擦边的舞姬抽出来,恋恋不舍。
随即就被一马当先的雷老虎撞翻两人。
接着是乌鸦,用力过猛狼牙棒脱手了砸的一人头破血流。
典型的街头混战!
场面极度无序,毫无美感。
李郁心虚的摇着折扇,摆出一副今亮的气度。
一会的功夫,范家军的阵型就全没了。
36罗汉,先被妖精勾走了魂魄。
又被存菊堂壮汉们追着暴打,一追二,甚至三。
“完了,范家的家丁败了。”
“中看不中用的玩意,银样镴枪头。”
一盏茶的功夫,苏州府瞩目的江湖盛事就完事了,增加了茶楼许多精彩的谈资。
范家的人铁青着脸,对潘家扔下一句话。
“这事没完。”
“再约一场,如果输了范家就彻底让出这片桑田,再无二话。”
……
范家精心打造的家丁队彻底残了,据苏州府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说,骨折12人,吐血6人,缺损耳朵1人,轻伤无数。
存菊堂的凶名远扬,江湖名声急剧上升。
还有一件事,渐渐传开了。
当天的庆功宴上,乌鸦掀翻了三桌酒席,被众人一顿暴揍。
酒后,好汉们照例去了勾栏,释放豪情。
乌鸦不知道咋回事,又掀翻了一张床,摔得姐儿哭哭啼啼。
第二天,愤怒的老鸨冲到了存菊堂门口。
堵门叫骂,要求赔偿误工费100两银子。
李郁刚想摇人,一看老鸨雇人抬来的几个姐儿,瞬间觉得羞愧难当。
“工伤,这是典型的工伤。您放心,我们赔!”
“王妈妈,您多担待。”
年过三旬的老鸨转怒为喜,收了银子塞进袖子,又往门里面直瞅。
“你瞅啥?”
“老娘就想瞅瞅,你们平时是不是拿那啥药当饭吃。”
心虚的李郁为了掩饰秘密,果断破例出手打了女人。
啪,啪,大耳光抽的。
打的老鸨满地打滚,口齿不清。
这酒里下药的事要是被弟兄们知道了,不得把自己绑起来,在背上强行纹条狗。
“赶紧滚,拿了银子滚。”
“以后再敢登门,小心我放狗咬你。”
……
“阿郁,咋了?”
“没事,一个讨饭的路过,大家回去继续睡觉吧。”李郁掸掸袖子,背着手回了自己屋。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一长两短。
整个存菊堂只有大嫂会用手敲门,其余人都是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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