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真心来说,他得看看季安死没死透,考虑是否补上一刀。
他看到梁丰的脸色后,便知道季安已经没有挽救的可能了。
但他还是明知故问,“梁丰先生,发生了什么?”
白兰地礼貌起来是真绅士,可他对待敌人,露出魔爪时,也是真能将人气个半死。
“白兰地,姜意……”
这俩人哪是不合的样子?就连出事都是一起赶过来的!
“是你们干的吧?”
“梁丰先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白兰地说道,“难道季安少爷出事了?”
“他死了,正如你们所愿,”梁丰说道,“你们骗得过原住民,可骗不了继承者……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费劲千辛杀一个没有实权的城主儿子?”
对于继承者来说,杀掉这种地位崇高却实力不济的原住民只能得到一两块墨石,更何况他们还不是亲手杀的,能有一块就不错了!
杀掉之后还会得罪其他原住民,一步走错就会引来追杀,季安死后,他的宝库和财富也不会对外开放,哪有留着薅羊毛更赚?
他们不薅羊毛也就算了,偏偏把事做的这么绝,让他也没有羊毛可薅了!
梁丰说不生气是假的,但偏偏两人联手,他没有一战之力。
而且他们杀死季安的手段……他可都看在眼里。
这种心计,今天结下了梁子,他都担心自己明天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怎么,梁丰先生这是怀疑我们,”白兰地问道,“那要动手吗?”
“不,我这辈子都不想和你们为敌。”这是梁丰的心里话。
离开时经过白兰地的身侧,梁丰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次的幕后主使,到底是你,还是那名法官?”
白兰地说道,“……我只不过是一名行事者罢了。”
现在是上午九点五十七分,逗留在宅邸里的白兰地姜意还没有第一时间撤离。
不是不愿,而是撤不走,季安少爷死得蹊跷,这件事过后,外界虽然没有方式定他们的罪,但季安的心腹却能隐约猜到,和这两名继承者有关。
因此他们还得演得诧异震惊,给这件事完成最后的收尾。
忽然,姜意趴在宅邸的窗户旁,像只警惕的猫一样望着远方,还顾不上演戏招手对白兰地说道,“处刑台那边有动静。”
“处刑还没结束吗?”白兰地说道,“旬古斯官员应该会安排一名死刑犯,替代原本的李普尔官员。”
姜意凭借优越的视觉望着远处的动静,“情况好像不太对。”
“有人在劫刑!”
“李普尔官员应该没有那种人脉,”白兰地说道,“在季洲城劫狱是一件天大的事,更何况劫的还是这样一名罪大恶极的官员。
“不是,劫的不是活人,”姜意皱着眉说道,“劫的好像是……尸体?”
“哦?这倒是令人意外。”
“季洲城总有一些藏在暗处的组织和勾当,地下造反团只是其中最清白的,”不知何时,白兰地也跟着姜意这样称呼,“还有一些与信仰、实验有关的组织,更加神秘,也更加危险 。”
“也只有那些组织有实力也敢于做这种事。”
“那些组织要那货尸体做什么?”姜意皱着眉头发问。
“因为思想不同,他们的许多动机也为人不解。”白兰地说道。
“这不就和你一样?”
“嗯?”
姜意指着他说道,“你不是也与我们思想不同?导致我到现在都不理解,你突然决定跟着我们是什么原因。”
“这……”白兰地有些无奈,“用我和他们对比就有些过分了啊,姜意小姐。”
姜意瞥了他一眼,“算了,他们已经把尸体借走了,现在去拦不住的。”
她道,“我们当务之急是和舟辛易汇合。”
她得把收集到的两样武器交给他,除此之外,还有从李普尔那缴来的财产,以及旬古斯官员给他们的报酬。
这些都是他们共同行动赢得的资源,需要在队内进行分配。
当然,就像刺杀季安少爷这种委托,一般是五到十名继承者合作才会接下的,而他们三人就解决了,每个人分得的利益都会非常丰厚。
嗯,姜意想道,接下来就是最令人期待的分赃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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