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还是个军医啊。

“妙手,你给听听好好看看,别落下什么毛病了。”容熠把位子让给被称作妙手的男人,在一旁紧张地交代着。

妙手回了他一个白眼,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替宓听着急了。

“什么呀你就叫我听听,咱俩又……不熟!”

听到容熠这么称呼自己,宓听立刻从床上弹起来,说到不熟的时候,她真的心虚。

没办法,流氓哨的威力太大了。

整个学校都知道她是流氓哨学姐,就连辅导员都会拿这个开玩笑,容熠没理由记不住她!

她是不想高估自己在容熠这里的地位的,可一听他叫自己听听,马上就坐不住了,一定要撇清关系才行。

容熠挑眉,用戏谑的眼神盯着她:“行行行,咱俩不熟,宓听同学。这样总可以了吧?”

两年前,容熠被安排去带军训的时候就注意到宓听了。

宓听这个人吧,个子就到他肩膀,长相也在他的审美上,妩媚中带着点隐约的英气,性格就不用说了,活泼率性。

就是太调皮,爱跟他顶嘴,多少让他有些生气。

不过因为宓听的存在,他们七连也多了很多笑话。

容熠眼里的宓听最多就是活泼捣蛋型的女生,谁知道那一口流氓哨吹得那么响亮,还爱发朋友圈。

吐槽的、学习的、生活的、兴趣的,简直应有尽有,比小品还精彩。

虽然宓听发朋友圈的时候都尽量不泄露个人信息,可只要容熠想,用那些朋友圈的碎片信息来了解宓听完全不是问题。

所以容熠没有跟宓听扯当年那个流氓哨的事情,毕竟女孩子要面子,他的出现也太突然,他能理解。

宓听撇撇嘴,容熠这么迁就、宠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听着更不舒服了。

“躺好,别乱动。”妙手拿着棉签沾了酒精准备消毒,吩咐宓听不要乱动。

宓听照做了。

妙手抓着她的手重新打完了吊针,交代她这两天最好躺着休息,因为昨天晚上她浑身都烫得像个火炉,没烧傻就是个奇迹。

经妙手这么一提醒,宓听才发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很痛,像是被人打碎重组一样。

宓听觉得这不应该,她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不至于这么点事就发烧。而容熠和妙手都没多想,以为宓听是被昨天那一出给吓到了才会引发高烧。

哒…哒…哒…

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传来,宓听听着像是皮鞋的声音,心想大概是王秀章跑去跟她儿子告状,这会她那个便宜堂哥苏淮要来兴师问罪了。

宓听觉得烦,扭头对容熠说道:“有人来了,你去帮我看看?”

容熠和妙手回头一看,门口除了警卫员,没别的人了。

容熠看了妙手一眼,妙手会意起身离开,把时间留给容熠和宓听。

有个事儿,还是容熠去说比较好,毕竟他们俩有流氓哨的交情。

宓听看容熠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打算赶人,她浑身痛死了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

她看着窗外落下了密集的雪花,觉得岳城的天气真怪,从来不下雪的城市居然下起了鹅毛大雪,还一连下了大半个月,昨天跟秦萱拼车的计划都差点夭折。

或许是温差太大,她的身体受不住才会发烧吧。

说起秦萱……宓听倒是想让容熠帮帮忙。

容熠安静地坐在一旁削水果,忽然开口问她:“刚才那两个人,你心里有数吗?”

宓听愣了一下,在这群人面前苏家那点子心思就是透明的,再加上昨天挟持的事撞上了,不怪容熠能知道。

“有,我心里有数的。”

“那就行,搞不定就找我,我给你出气。”

宓听点点头,刚想说秦萱的事,妙手敲门进来了。

“宓听,有人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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