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士英还想坚持让卜逢时监军。
太师羊旦说:“卜逢时位卑职低,出面监军将官必然不服。到那时二人各执一词,争执起来,必然误事。再说,卜逢时从没有亲自带过兵。据老朽所知,他多数时间都是在栾相帐下做谋士。从未阵杀过敌。这个办法不妥。”
太子夏彻挺身而出,愿意领兵。不但朝中大臣不予认可,殷皇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挥挥衣袖让他退下。
兵部也举荐了几个将官,殷皇也都一一予以否决。此事就这么搁置起来了。也许等到北部的战事完全结束之后,再来解决这件事情比较妥当。
没过几天,西部的边报一封接着一封奏到朝廷。西番王的部属频频出动,骚扰边民,杀人放火,掳掠牲口。地方苦不堪言。殷皇在朝堂之大发雷霆。甚至赌气要御驾亲征。首辅大臣夏目启奏:“与其陛下御驾亲征,还不如让栾相挂帅去征讨西蛮。”
“不行。”皇大怒:“你们谁都可以去,就是栾卿不能去。朕一日也离不开他。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需要你们领兵打仗的时候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这么点小事,也要栾卿亲自挂帅。如果事事都要栾卿去办,朕要你们这些人做什么?”
皇此言一出,朝中所有大臣都闭口不言了。栾士英心里明白,皇的宠信是对他的鼓励与肯定。但同时也给他招来了朝中大臣的嫉妒与怨恨。偏偏皇又信不过自己的结义大哥卜逢时,若皇信得过,由大哥出面,不仅自己可以高枕而卧,西境这件棘手的事,说不定从此也就彻底解决了。没有谁能够像大哥那样办事稳妥,能够像他那样考虑的周全。大哥出面去办这件事情,不仅能够解决西番蛮夷,还能够把西境地方的问题也处理的妥妥当当。从此以后,西境平安,大哥也能有所施展,趁机展示他的平生抱负。
朝中重臣,领过兵的不敢出头。没领过兵的有心无力。都等着栾士英出来说话。他们个个心里十分清楚:对西番用兵是件凶险的事。若是领兵者失误,绝对会连累到举荐者。栾士英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他所信得过的几位将领,除了甘王之外倒也有那么几个。可是此刻他们都在北部前线。北部的盛朝屯兵数十万,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场大战。此刻将他们撤回来,一旦北境战事有失,招致的可不仅仅是损兵折将那么一点后果。五国之战的时候,盛朝的军队几乎打到了殷都。盛朝的战力,绝不是西番可以比拟的。西境的问题,充其量是被劫掠一番。北边的问题可就没有那么轻巧了。
本来嘛,两头用兵本就是大忌。在栾士英的谋划中,有着更大的图谋:北边的战事不仅要夺回失地,而是要向盛朝推进,击溃盛朝的主力。最好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北部强邻的问题。然而现在朝中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有人主张议和,殷皇偏偏又要对西境用兵。这也难怪,皇本就是个十分感性的人,西番王这般放肆,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关于谁去领兵的事情,在朝堂之,一而再再而三反复商讨了几天都没有结果。殷皇每次朝都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栾士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良策。
这一天,下朝回到家里。门下通报:吕马童求见。栾士英知道他在北境效力,想趁此了解一下北边的情况。于是,急急忙忙在客厅中招见了吕马童。他向吕马童详细询问了北边的情况。知道甘王殿下整肃军队,严阵以待。其他各路人马也枕戈待旦。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你此时回来有什么急事吗?”栾士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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