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绝答应着,她已经不回萧家,能不和王夫人起争执为自己树敌,自然是好事。

他们来到临水居,王夫人和萧老夫人把萧未极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轻绝福身行礼:“老夫人,夫人。”

听到张轻绝的声音,萧未极难掩激动之色。

王夫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萧老夫人笑着朝张轻绝招手:“好孩子,难为你来的这般早。可用过早膳了。”

张轻绝低声道:“用过了。”

萧老夫人朝王夫人使了个眼色,王夫人极不情愿的跟着离开。

萧未极思念成疾,昨儿又被刺杀,脸色很是憔悴。张轻绝只看了他一眼,便例行公事的要给他诊脉。

他想要握住张轻绝的手,被她一把挣开:“我已不在是萧家的奴婢,还望二爷自重。”

萧未极愣愣的看着她:“我被刺杀,日日思念你而形容枯槁,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痛吗?”

张轻绝面无表情,不报复他已是念及多年的情分,何来心痛之说。

她给他诊脉,不过是忧思成疾,一两剂药便好了。她又检查他身体的伤,他的伤口在肩部,一道非常深的剑伤。若非剑偏了些,恐怕他已经饮恨西北。

他翩翩风度在她的冷漠无情下一片片龟裂:“轻绝,你就这般恨我?”

她不愿和他多说一句话,打开医药箱,替他换好药后,就打算离开。

萧未极用力拽住张轻绝的手,哀求道:“轻绝,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张轻绝想要把手抽回,他紧紧的攥着,只差没有把她的手拧碎。

她放弃了挣扎:“许多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二爷真若要补偿我,便和我去户部把我卖身契销户,还我良籍。”

还了她良籍,恐怕她一辈子也不会在回萧府。他已经失去了她,即便只能留着她的躯壳,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他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他松开她:“明日你还来为我换药。”

张轻绝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萧未极又喊:“轻绝,为何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张轻绝的脑海闪过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们有过美好的回忆,可惜他从来都不懂她。

她走出临水居,王夫人在外面候着她,迎面一巴掌劈像她的脸。

张轻绝拽着王夫人的手腕用力一推,冷冷道:“以前让着你,是因你是我的主子。如今我不再是萧家的婢女,而是太医署的人。夫人作威作福,找错了对象。”

王夫人脸涨的通红,张轻绝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几个箭步出了萧府。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川流不息的街道,她看到玲珑阁三个大字,对车夫道:“等一下。”

车夫吁了一声,马车缓缓停下。

张轻绝下马车,她走进玲珑阁,找到柜台的掌柜:“上次我夫君在你这里做了一件喜服,我…”

守门老王死了,她并不知票据在哪。那件喜服设计的那般华贵,掌柜的兴许不会让她拿走。

掌柜一眼认出了张轻绝,笑吟吟道:“小娘子来的巧,那套喜服刚刚做好,小的这就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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