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能操之过急。
梁婧仪没有任何铺垫,黑着脸放下手。既然做法不对,她还继续撩拨作甚。
“姜知行不是个好相与的,你想将他纳入麾下势必脱层皮去。在此基础上,闻凉和姜知行不对付,你选了恶贯满盈的姜知行,很难让闻凉觉得你是个好人。”
谢泽渊嗤笑:“你倒是精打细算。”
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谢泽渊选姜知行并不惊奇,他们两个没一个好人,凑在一起也正常。
但闻凉是威震四方的将军,号召力可见一斑。回京前不能拿下他的话,回京后更难以见面了。
梁婧仪苦口婆心:“我这是未雨绸缪。”
“砰——”
一道人影破门而入,直直砸向床边柜门。
梁婧仪打了个激灵。
谢泽渊气定神闲。
闻凉和张德蕴冲进来。
姜知行的背也不知用什么做的,生生把衣柜撞的四分五裂,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扯到挑断手筋的腕部血流不止。
闻凉抱拳对谢泽渊道:“叨扰了。”
张德蕴的脸色肉眼可见黑成锅底,眉毛横飞:“梁姑娘,打着打着你怎么进公子房间了?”
梁婧仪“嗯”了半天不知怎么回答,转头朝谢泽渊挤眉弄眼。
快救我!
谢泽渊脱下外套,从善如流接过张德蕴的话:“我找她来的。”
梁婧仪中肯点点头:“就是就是。”
然后呢?
张德蕴愣住,不敢对谢泽渊大呼小叫,小心翼翼观察他的情绪问道:“公子找梁姑娘有事么?”
大半夜让个女子进你房间,殿下你糊涂啊!
“没事,就想让她来,有问题吗?”
张德蕴冷汗直流:“没问题,没问题。”
梁婧仪星星眼直闪。
这才是霸道皇子正确打开方式!
姜知行痛苦呻吟,四肢蜷缩,看起来痛得不轻。
闻凉拔出长刀,欲除之后快。
谢泽渊淡淡道:“闻凉,这是哪里?”
闻凉下意识回答:“扬州。”
“身在扬州犯事,应该交由谁处理?”
闻凉怔住,而后面带歉意,语气四平八稳:“地方高级官员。我不该以一己之私,破坏扬州规矩。明日便送采花大盗见官,多谢……公子提点。”
张德蕴回自己房间拿了一捆绳子,把气虚的姜知行绑在椅子上,绕到他受伤的左手时,故意用力扯了扯,姜知行蹙眉,闷哼一声。
张德蕴解气地绑了个死结:“先把他放哪?”
谢泽渊道:“放你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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