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人言语间,那妈妈正巧推门而入,大笑道:“好个小子,一夜时间,就要领取我的女儿,看你有如何本事!”
子寒见状,匆匆遮了散乱衣裳,慌忙跳下床来,奔走到妈妈身边道:“我愿拿出所有家财,换了小翠与我的后身,可好?”
“所有家财?你与我算来听听。”这妈妈不急不忙的问道。
子寒回身奔走到自己带着的包裹边,拿出师父交给他的全部银两,估计有一百金的样子,急切的呈到妈妈面前道:“这些家当就如数全拿,我一子不剩。”
“哈哈哈,一子不剩?你当我是要饭的吗?就你这些,才够昨晚的花销。那个死鬼,还说是个阔公子,看我完了如何算他的帐。”这妈妈冷言笑道。说的死鬼,指的是包子铺的老板了。
子寒听到这里,便有些心灰意冷,觉得他的这些钱财已经很多了,为何这女人如此贪婪,是不是在故意讹他。便上前意欲理论,这时小翠看出端倪,将子寒拦了一下道:“妈妈莫要生气,他是外乡之人,从小没有父母,是他的师父带他生长的,同我皆是可怜之人。初来乍到,不谙人情世故,也不懂钱财买卖计数的。此时冲撞了妈妈,还望看在与我同命的份上,饶恕了他吧!”
老妈瞟了一眼子寒结实的身子道:“你这妮子,一夜时间,就忘了本了,胳膊肘子往外拐,赔钱的货。”接着又深深看了一眼子寒的身子,咯咯羞涩一声笑道:“这也难怪,好生壮实。”小翠见状,羞赧的示意子寒把衣服遮好。子寒领意,慌忙收拾起来,她们更是笑得躬不起身来。
“罢了罢了,你还算是个实在之人,别的看在小翠我儿的份上,宽你吃了下午饭食,快快离了这里。”子寒欲要说甚,被小翠抢前说道:“谢谢妈妈宽宥。”这老妈速手抢了子寒的钱财,没有说别的,转身离去。
二人面面相觑良久,不言只顾拉着彼此的手,心泪欲滴。这时小翠安排下人准备好的吃食送门进来,打破了这静默不语的氛围。
倏地小翠变色笑道:“哥哥这是作甚?快快前来用餐吧!老黄牛耕了一夜的地,不食好,身子是吃不消的。”来的两个侍女掩目咯咯相视一笑,风也似的相互掐身飘了出门而去。
子寒面色青灰,完全没有食欲,再次问道:“我可如何做得才可与你解出?”小翠叹气道:“哥哥莫慌,还是先吃饱自己吧!”一副没有抱取任何希冀的样子。
子寒再次拉手急切追问:“如何解出?”
小翠无赖的摇首叹道:“欲解得我,可要两万金银两的。”“两万金,哪里如何赚得?我要取之!”子寒高声问道。
小翠摇摇头道:“你还不谙人事,这两万金,恐怕凡人十世也无法取得,哥哥还是吃完饭食,安心做你别的事吧,休要再念顾翠儿了!”
两人正在谈叙间,老妈子在外高声喊叫道:“翠儿,翠儿,还不出来侍候王大人!”小翠听到这话,变了面色,急急出了门去。子寒跟到门前,见老妈已搀了小翠身子急走着,顺道训斥小翠什么穷鬼的话语,子寒突的气涌心头,拧起拳头不知所措的在屋子内徘徊着。
话说小翠和妈妈来到一间正上大客堂屋,轻轻推门,先是妈妈细笑声道:“大人久等了,小翠姑娘前来侍奉您了,您再有任何吩咐,只管言语一声,小的立马安排妥当的。”
面前正客厅右边太师椅上落着一个体态肥硕、满脸横肉、官态模样的老男人,老男人头也未抬一下,只管刮着八宝玉晶茶。良久,他轻轻呷了一口茶水,很是生硬的撇了一句道:“知道了。”妈妈依然陪笑着,大气也不敢出,等着老男人的再次吩咐。
一侍女过来为老男人添水,或许由于紧张,不小心在八仙紫檀桌上漏了一滴水珠,男人见状,顿时不悦,便道:“好生无礼数,怎么教的?”妈妈慌忙上前,用随身的郁帛紫金娟轻轻拭去,又接着陪笑道:“昨日乡下新来的,年芳尚小,未曾教好,望大人见谅啊!”
“新来的,抬起头来,老夫好生瞧瞧。”这老男人面露喜色的说道。只见那侍女已经哆嗦的厉害,自顾始终低着头。妈妈急告道:“你这不懂事的野妮子,还不让大人看看你的皮张?”这侍女更是头低的厉害,良久,才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老男人看了一眼,哈哈大笑道:“甚好!今晚洗了身子,留下。”
妈妈慌忙拽了一下这小女子的衣襟,示意赶紧领谢。这小女子正要上前谢礼,男人哈哈一笑道:“罢了罢了,还是叫小翠姑娘演些曲子来,最近朝廷事杂,很久没看她的歌艺了,尔等都散去吧。”
这时小翠诺声迎着上前道:“是啊!大人好些时段没有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妾身呢,我这就为您歌来可好?”妈妈等人见状,一溜烟出去了。
只听大堂屋内琵琶声处,唱起:柳红花醉客,今夜共消眠。谁惹桃花红在春,往事犹如昨。风儿轻轻吹,花儿慢慢谢。可怜海棠经雨弱,胭脂向谁说。可怜海棠经雨弱,胭脂向谁说……
唱得深情时,一黑衣壮汉轻步推门进来凑到老男人耳边道:“大人不好了,前方战事吃紧,皇上急急找您啊!”老男人单手示意小翠罢了,回黑衣壮汉道:“赶紧起身回去。”这位老男人正是当朝宰相王黼。
一顶麒麟蓝绒金丝淬花大轿子落在宣德门外,宰相王黼急忙出了轿子,甩着肥硕的身子努力向着文德殿急急奔去。
至殿门前,只听几人乱言相商,其中一高音者道:“金人掠我军饷,铸鼎炼器靡费诸多,故而国家铜材吃紧,现可再次增人加紧冶炼,方可解去燃眉之急。”王黼心里已然有数,可是招来商议国家财力事宜的。他缓缓走进殿门,急步行至皇帝面前,做了人臣礼数。
北宋皇帝赵佶唤了身边一名侍女名**兰的过来,示意将自己的笔墨收拾干净,接着道:“前方金人多次掠我边境,甚是可厌。现今国家铜材吃紧,战士粮饷接济不周,宰相可有良方?”
宰相王黼看向殿内早到的几人,回道:“不知几位大人有何良策?”在场的太师蔡京、西北监军童贯、太尉梁师成、中书舍人李邦彦等人默不作声。
许久,太师蔡京上前一步道:“方才王大人未到时,老夫给皇上谏言,可再次增人冶炼铜矿先解燃眉之急,待到秋收马肥之季,派一能将加以打击,削去金人气焰。”
“不可。一来宋江、方腊等小人收纳草寇为国内大患。二来现是忙种时节,将士悉数战于边境,如若再增农人冶炼,费了农耕,恐伤及国之根本。还有,听前方报来,金人军队最近战力大增,多一副将,功夫相当了得,我方未能有大将敌之。”太尉梁师成持了反对意见道。
“多一副将?区区小国有何能耐之人,我可前往亲自会会。”在场的西北监军童贯高声叫道。
宰相王黼笑着迎到皇帝身边道:“呵呵,两位大人稍安勿躁,听老夫一言。”他甩了甩衣袖,拱手踱步慢言道:“金人区区小国,不可大视。现我大宋兵力悉数用于边境,固若金汤,料他金人不可深犯我中原等地,眼下只是国家财力不济罢了,只要提升财源,壮于战士铠甲,何愁金人犯我华夏。多一副将,就是多百人副将,能奈我何耶?至于宋江、方腊等草寇嘛,乃区区一干乌合之众,不足为虑。可现出一人招安宋江,让宋江去攻敌方腊,无论那方取胜,那时他们皆大伤力量,朝廷届时一举灭之,不足为虑。”
“甚妙,甚妙啊!哪如何提升国之财源,宰相可有良策?”在场的中书舍人李邦彦急切拍手笑问道。
王黼接着笑道:“要想提升国之财源,全在吾皇万岁的金笔之上啊!”
这时皇帝很是诧异,在场的人也很惊讶。
王黼不急不躁的接着道:“铜材吃紧,可仿太祖手法,用铁材取而代之,以铁材换回百姓手中铜材,一来可以增积朝廷铜材数目,用以万岁修缮宫殿器物用度;二来可以消去金人掠去铸鼎炼器的顾念,一举两得耶。”
中书舍人李邦彦接道:“宰相大人高见,我等怎不曾想到此法,这样一来可化去诸多矛盾,保我大宋万年无虞,真可谓老臣谋国啊!”言讫便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皇帝迟冷的问道:“此法可通?”
“此法可通的,万岁大可放心,只是现在还需劳烦万岁金笔为钱币模具打个样,好让钱监早日取铁材铸之,已解急需之用。”王黼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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