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罗五爷是这里常客,小姐姐们都认识他。
彩霞说出她们叫那帅哥夏公子,钱爷在问了那男人的长相特征后。那人的身份已呼之欲出。
钱爷曾经进攻过黄田坝,作为俘虏不止一次见过夏平。听彩霞说起那男人的特点,八九不离十很可能就是夏平。如果真是他,这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夜己深,己画完三张,现在画第四张赵怡红的画。
今天太疲累,其它三女人犯起了困,叫她们回房休息,三人却不肯,她们想看妈妈的画。
只好叫她们上床休息,画好了喊她们。三人爱不释手地抱着自己画像沉沉睡去。
“红姐,你困吗?”
“不困,没看到我的画像怎么会困?”
“你的画可比她们难画得多。”
“哦,为啥子呢?”赵怡红好奇地问。
“红姐你太复杂,要把你的人像画得像很容易,但要表现出你内心活动和复杂表情却很难。”没等红姐回答,他又道:“红姐,今天本来都出了门,你知道我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我就是还纳闷呢?”
“红姐,当时你就是这表情,也是这样笑着,可眼里却写满了失落,看到让人心疼。”
“所以你就可怜我?”
“是我觉得你这人好,风尘中有侠气。今天吃饭时好几次你帮彩云她们挡了酒,有一次彩蝶刚端上酒你就愣了彩蝶一眼。”
“你连这都看在眼里?哦,我现在也才想起,你不声不响的帮我们也挡了不少酒。我咋才反应过来呢?”
夏平笑道:“我觉得你们人不错,所以把你们当成朋友,当成姐妹,当时随口就答应给你们画像,可要是长时间不给你们画,你们会不会认为我夏平是骗子,你会不会又用那忧怨的眼神来伤害我。”
红姐“卟哧”笑了出来:“还用眼神伤害你,亏你想得出。我们才是被伤害的人。”
两人笑笑谈谈,像多年的朋友,又像从小长大的姐弟,赵怡红感受着少有的温馨,不知不觉,画像就要完成。
“弟娃,我己经有对付你的办法,你要是欺负我,我就做出你说的忧怨眼神,让你受不了。”
“姐,眼睛是心灵窗户,眼神是内心表达,你做得出来吗?不信你现在做出来我看看。”
赵怡红努力装出忧怨的样子,不到三秒,两人都捂着嘴笑起来。
"弟娃,谢谢你让我这么开心。”
“姐,这行你不要做了好不?”
“怎么,姐给你丢脸了?你放心,只有在这里我才叫你声兄弟,出了门,我会叫你夏公子。”
夏平看着她嘴角浮起的倔强,说话也小心翼翼,生怕伤了她:“认了你当姐,就是一辈子的事,你叫我兄弟是应该的。但是你们也要小心,现在我还不够强大,仇人也不少,那些奈何不了我的仇家,很可能对我最亲的身边人下手。这也是我不透露家里情况的原因。”
“知道了,我明白的。”赵怡红答道。她也是**湖,江湖上的恩怨情仇的故事她知道得不少。
夏平把她们当最亲的人,她能感得到。
所以说有的人接触一辈子也是陌生人,而有的人短短几个时辰就成为知己。
“即然你认我为兄弟,你的事兄弟就要管。我不了解你的过去,但我观察,你是个骄傲而自尊的人,可一次次你的骄傲被践踏,你的自尊被羞辱,只剩下留在心里的那一小片净土,所以你每次的笑才显得那么要凄楚,才……你怎么了?”
赵怡红心胸起伏,侧身看着夏平,微微抬起的下颌露出不屈和些许骄傲。眼晴里委屈,不愤,无奈等饱含各种情素的眼泪在眼匡里打转。
“别动!别动!”夏平凝视观察着赵怡红:“好美,好美。”他要把这情景深深印在脑海中。
扔掉旧画,重新加上张画纸,夏平埋头画起来,再没抬头看赵怡红一眼。
此时的夏平,完全进入忘我的境界,脑海里全是赵怡红的影子,他要用画笔把刚才刹那间的情景表现出来。
刚才赵怡红被夏平的话触动了最柔弱的部分,他早就认为自己的泪己流干,可那一刻,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在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夏平己沉浸在绘画世界里。
赵怡红看着扔掉的那幅画,百看不厌,这个弟弟,就凭这一手,成个富家翁都不成问题。可他就留在了这里,难道说他就是说书人说的,救苦救难的人。
她没说话,就看着他不停作画,夏平己完全进入忘我境界,她不敢说话,也不敢睡觉,她要不停给灯加油。
加完油,感觉照明足够,她坐在后面观察前面这个男人。
别说,专注的男人很有魅力,见识过无数男人的赵怡红也看呆了。
打更声己过卯时,他还在画,过辰时他还在画,窗外天己放亮时,他还在画。
彩凤三人从卧室出来,刚想问什么,赵怡红将手指放到嘴边,示意三人禁声。三人蹑手蹑脚走了出来。四人刚聚拢,夏平一声大吼“哈”,吓了众人一跳。
夏平画笔掉在地上,身体仿佛被掏空一般。
彩凤连忙抬上一根凳子让夏平坐下,夏平看着那幅画,满意极了。没想到自己还会画出这样高仍作品,这种画可遇而不可求。
赵怡红怔怔盯着那幅画,好在哪里她也说不清,但画仿佛有神奇魔力,牵住了她眼光。鼻子酸酸的,漫起的泪水模糊了画面。
这个死弟娃儿,害得人家又哭了,刚想斥责几句,却没寻见夏平,探头往里屋一看,夏平早己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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