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呸。”

“嗬嗬嗬……呸。”

日常檐下并肩站,日常刷牙洗小脸。

看着依旧生龙活虎没有丝毫异样的景陌雪,赵隶突地对武功这东西,生出了些许恼怒。

这不科学!

还不讲道理!

“多吃点好的补补。”

拍了拍他的肩膀,“太瘦了,抱起来硌得慌。”

说着就像个渣男一般,扭头就走。

“赵隶,俺等午后要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侯爷,我不答应给十三爷支银子,他就揍我。”

“侯爷,今个想吃什么?”

“问国舅安。”

十三叔、奸商管家、杏儿、李良。

瞧着热热闹闹的院子,赵隶笑得憨憨傻傻。

只是看向杏儿的眼神深处,多了一丝莫名的味道。

被收了御牌后的反应。

满意吗?

……

“朕当初也是病急乱投医,怎就选了他?”

李泾坐在椅上,皱眉道:“毫不在意?跟没事人一样?朕施恩与他,他是这般,此时竟然还是这般。莫不是真是个乡野小子,甚都不懂?”

旁边的曹宦官见此,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你说陛下觉得国舅没用了,收御牌是想放弃吧?

可他从昨晚念叨到今早是什么意思?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冷落国舅啊。

反倒像俩人怄气,收御牌气气国舅,谁知道人家压根不在意,或者说是真的不懂背后的含义。

总之是反倒把自己给气着了。

“昨日不是有御史参奏国舅吗?说他什么来着?”

嘀咕着翻案上折子,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那本。

翻看仔细瞧瞧,才恍然道:“包庇金吾卫郎将李良?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去拟旨训斥,罚他闭门思过。

对了,这事不能让皇后知道。话说曹安良你也是的,亏你还是内卫首领,身上还担着总管的差事,怎地连后宫的侍女都管不住?”

得,真是在怄气呢。

曹安良拱手委屈道:“皇后身边的人,老奴也不好过多管教。陛下,这训斥的旨意,怎么写?”

“拿纸笔来,朕亲自写。”

“喏……”

……

“呦,国舅爷这是要出门?嗨,您瞧奴婢这来的,多不巧。偏偏耽搁了您的事。”

府门外,还是那个传旨的小太监。

不同于上次的高冷,这次又恢复了以前的谄媚。

小太监叫什么来着?

哦……黄喜。

赵隶看着他手上的黄绢,登时皱眉道:“怎么又来传旨?这次什么事啊?”

说着就往宅子里走。

本来打算出去逛逛街的。

“不是大事不是大事。”

小太监黄喜点头哈腰的跟上去,故作愤慨道:“也不知道是那个混球闲着没事,知道国舅爷您插手了金吾卫郎将李良的案子,于是参了您一本。”

“不过您放心啊,没事。”

“陛下碍于无奈,只能降旨意思意思的训斥两句,让您在府上歇息几日。”

“别担心,几日过后国舅爷您该出门玩玩,该乐呵乐呵。”

“要奴婢说啊,这些个御史还真是惹人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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