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放下心来,稍微动了动身子,被她压着的那条胳膊已经麻了,没什么感觉,颜辰曦苦笑,她倒是睡的甜。
杏雨请来的大夫被挡在了门外:“不必了,烧已经退了,去账房领了打赏就回去吧。”
早朝时颜辰曦向皇上提及了乔诺一的伤势,皇上考虑了再三下旨,将玉撵赠予平南侯,许他与乔诺一同驾。
这样的结果大概是颜辰曦也没有料到的,从早朝上下来回到侯府,他将这个消息说给乔诺一时,后者的嘴张的能吞下个鸡蛋:“皇上真这么说?”
颜辰曦笑了笑:“那还能有假?赶紧准备吧,明日启程。”
几家欢喜几家愁,常明珠和瑾月一听到这消息都惨白了脸。
“这样都拦不住她!早知道应该直接撞死!”
瑾月也是脸色暗黄:“咱们从一开始就低估了她的能力,皇上这样宠她,我们哪里还有力气争辩。”
常明珠瞧她一副认命的模样,心里暗骂:真是个没出息的!
可表面上,她还要安抚瑾月,毕竟南巡出游的是她:“郡主莫要灰心,侯爷的心在你身上,她是抢不走的,她腿不方便,若是出门定是要留守的,到时候你便有时间与侯爷双宿双栖了。”
瑾月心底没什么谱,从常明珠那里临时补了一些挑破关系的招数,似懂非懂的上了路,颜辰曦和乔诺一是乘的玉撵,瑾月和江莫陆自然是马车随行在后,身为臣子应该在皇上出行前就等在宫门口,再随着一同出行,但皇上顾着乔诺一的腿,所以允了平南侯的玉撵直接奔码头而行。
上了玉撵乔诺一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土豪,玉撵的内堂跟小型的房车一样,想要的一应俱全,杏雨和飞龙在玉撵两侧随行,梨云和在天在丫鬟们的牛车上,颜辰曦在一旁翻着书,只有她有些无聊。
“侯爷,我们此去,不简简单单的巡游吧?”
颜辰曦从书里抬起头来,给她掖了掖被角:“你又从哪里听到了些不该听的?”
乔诺一挑眉:“妾身又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颜辰曦:“嗯。”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又是些不会告诉她的事情,乔诺一也很乖巧的选择闭嘴,其实她倒真的不是为了打听什么,只是她的腿不能走路,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一定要她随行。
乔诺一知趣的扁扁嘴:“早知道应该留下杏雨,能陪妾身说说话。”
颜辰曦噗嗤一声笑了:“我不是在这里吗?”
“可侯爷不是不让妾身说话吗?”
瞧着她无邪的大眼睛,颜辰曦投降:“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乔诺一露出贼兮兮的笑意道:“皇上此次南巡不单单是为镇海捷报吧?我听说好像是兖州的堤坝出了大问题,可是为了此事?”
“你怎么知道的?”颜辰曦记得这件事好像是只有他和几个重臣知道,皇上此次南巡确实是为了此事,镇海的捷报不过是个幌子,加上池州腹地灾情严重,民不聊生,所以皇上才安排了在这个时间南巡。
乔诺一耸耸肩:“这种消息还用的着我去打听?侯爷,妾身就是想知道,我们到了一个地方,是不是需要下行?我这腿”
“你放心吧,有轿撵,有奴才,用不着你走路,不过,你倒是有点事干。”
“什么事?”
颜辰曦眯了眯眼睛道:“九王爷靖康这次也会随行,听说他的夫人贤惠明理,是个不可多得的持家有道的好帮手,等到了我会安排人将你带给她。”
九王爷是皇帝的叔伯弟弟,不算亲,却也是唯一一位还算健在的皇亲国戚了,把她安排在这样声名赫赫的人身边,这平南王是要让她做什么?
“侯爷,这九王爷可有什么来头?”
“来头倒是没有,”颜辰曦道:“只不过他曾经掌管户部,算是个肥差,而且江南一带的盐税全部都由他调度,想来兖州的堤坝问题也出在他身上,所以你要洞察他的行动,有不对要立刻想我禀报。”
乔诺一挑眉:“盐税不是很肥的差事么,九王爷很有钱?”
颜辰曦点点头:“的确有钱,前几年国库亏空,发赈灾米都要找他借银子,你说他有没有钱。”
乔诺一傻乎乎的点点头:“那如果妾身抛弃侯爷改投九王爷门下,是不是能赚的更多?”
“你是傻子吗?”颜辰曦眼珠子瞪老大:“你是我平南侯的夫人,眼睛里怎么都是钱钱钱的!”
怎么了,难道贪钱不对吗?虽然说她现在是有企业的人,但是这位爷让她帮忙的活可都是要命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抓现行,到时候他若是不救她,她要怎么办?
“侯爷说的也真逗,您叫妾身做的都是掉脑袋的活,连工钱都没有,谁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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