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本来是南院的田氏侍寝,可请了平南侯几次,都以批折子的理由推了,守在身边的在天瞧了瞧爷手里的奏折,这折子至少看了半个时辰了,而且连翻都不翻
在天戳了戳身旁的飞龙:“你说爷是在想什么呢?难道有什么难以决断的难事不成?”
飞龙拉着他往后靠了靠:“你懂什么,爷这是在想辙呢。”
在天好奇的问:“想什么辙?”
飞龙白了他一眼:“自然是去夫人屋里的辙啊,你没瞧见下午爷听着夫人受伤的那副焦急模样,可远远的望见是世子爷带回来的,就折返回了书房,一下午都没去看夫人,夫人晚膳也未曾出来用过,爷肯定担心。”
“那直接去不就好了,还想什么辙?”在天有些不懂,侯爷是这府里最大的,他想去哪儿还用的着想半个时辰么?
飞龙直接戳了戳他的额头:“你真是笨,就是想不到理由才”
“你们俩有完没完!太闲了是吗?!”
平南侯一记眼风飚过来,飞龙和在天立马缩了缩脖子。
飞龙跟着颜辰曦的时间最久,从小一起长大的,与其说是主仆,更像是朋友,所以飞龙对颜辰曦的了解更多些,把脉把的也很准,现在的平南侯就是在想辙!
一大早匆匆忙忙的就瞧见她出了门,到半晌才回来,结果却受了伤,他的心都提起来了,可结果却是跟江莫陆那人一道回来的,还亲昵的同乘一匹马,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本是狠心的想要晾着她,可听飞龙说一个月都下不了床,南巡肯定是不能去了,加上听说了是被过路的马车撞伤的,他的心就突然紧了一下,按捺住想要飞奔到捧月楼的心情,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听完了飞龙说的,就一直盯着这本奏折到现在。
他应该要去看看她吧?好歹现在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可想到半晌在门口瞧见的那一幕,他心里还是愤愤的。
正想着,门口杏雨的声音就传来了:“爷!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颜辰曦一听是她的事儿,放下奏折就冲到了门口:“出什么事了?”
杏雨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主子突然高热,浑身发抖,奴婢给该了好几层被都不管用,抖的吓人,奴婢爷,您去哪儿?”
颜辰曦顾不上听完,叫飞龙带着杏雨去请大夫,自己先一步到了捧月楼。
因为上药的原因,晚上有些高热是大夫提前跟乔诺一讲过的,所以她知道自己高热,所以并不担心,睡的浑浑噩噩的感觉有个人伸出手来搭在她的额头,探了一下道:“怎么烧成这样?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不早点禀告?”
一旁梨云的声音响起:“回侯爷,主子睡下了,奴婢们就没敢来打扰,晚膳时主子还好好的,马上要到守夜的时辰了,奴婢就想着来瞧瞧夫人的被子是不是够,结果就瞧见主子在床上发抖的打冷战,一探才知道柱子高热了。”
颜辰曦呵了一声:“一群不长脑子的东西!夫人累了就应该时刻在旁边伺候着,你们倒好,烧成这样才发现,还想不想在侯府做了?!”
梨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知错了,求侯爷责罚。”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嚷的乔诺一的头更晕了,她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来:“侯爷真是小题大做,不就是发烧么捂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颜辰曦接过她的手来,目光柔和的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乔诺一艰难的扯出一丝笑来:“不怎么样爷也要烧成我这样才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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