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宁宁:越哥哥怎么那么坏!
侯默宁眼瞅着应劭头也不回真的离去,唤了两声,得不到响应,不免蹙眉低语,“走那么快作甚?”
“人都走了,还惦记着。”
侯默宁一愣,回眸将视线重新投在楚越的身上,面前的男人神色一如往昔,淡定从容,若非她自幼同他相识,恐怕就信了他的虚假外表。
哪里来的火气?
真是莫名其妙。
见她不言语,楚越似在催促,“眼睛落在我身上一眨都不眨,在琢磨什么呢?”
轻挑眉梢的侯默宁,没敢实话实说,只希望通过转移话题开解他的郁结,故作轻松道:“想着你故意献身,被钱二挠伤,如今伤口的血虽已凝结,看着却依旧渗人。可瞅着你这幅镇定泰然的模样,我又拿不准。”
拿不准?
眼帘一掀的楚越,忽感头晕目眩,捂着额角,身体摇晃了两下,眼疾手快的侯默宁‘欸’了一声,惊慌失措搀扶他,惶恐道:“怎么说倒就倒?刚才还好好地,你现在没事吧?要不,我去找大夫?”
说罢,人刚想高声呼唤求救,却被楚越严严实实捂住嘴,“别,我就是失血过多有些头晕。宁宁,你让我靠一靠,说不定我闭目养神一会儿,人就精神了。”
僵着身体的侯默宁果真彻底没了动静,一瞬间脑子里都是浆糊。
明明他的的手从外观看上去,修长精致、骨节明晰,却没有想到,掌心里的老茧有半英寸厚,触碰在她光洁如玉的脸颊只感觉到粗糙、干裂得膈人。
这些烙在他掌心里的印记,是多少个日日夜夜不知疲倦刻苦专研的见证。
犹记得当年他在演武场上英姿勃发,可随着时光流逝,那道无论寒风烈日依旧勤勉的身影也逐渐淹没在岁月里越渐模糊。
如今仔细追忆,烙印在脑海里的翩翩少年郎不知何时长成了清雅俊逸的贵公子。
近距离仰望他,才发现人已高出自己一个头,伟岸的身躯笼罩在她的身上,有些令人压抑的喘不过气。
侯默宁干涩的唇瓣微微轻启,本想劝说大夫诊治的重要性,开口舔唇时却碰触到干裂的老茧,心头一跳,被迫住口。
粗糙的手心像久旱逢甘雨轻微缩了下,方才缓缓移开。
他俊秀的脸庞因为心情愉悦,没忍住扬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人明明受了伤,还是一如往昔姿态闲雅,温暖的像雪后初晴拨开重重云雾的朝阳,本该高悬苍穹让人敬畏,如今却普照大地令人目眩。
“别去找大夫。”他用着暗哑的嗓音央求着她。
侯默宁只觉得有一根羽毛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心弦,气息不自觉有些喘。微微定了定神,方才义正言辞蹙眉质疑,“受伤不看大夫,那怎么行?”
抿着唇不说话的楚越,好半晌才颇为艰难赞同似的道:“嗯,宁宁说得对,我伤得极重,不清洗伤口妥善包扎确实不行,只是身在国子监,我的一举一动倘若被有心之人窥去,势必会引起朝堂混乱。”
说完这话,他又觉得头重脚轻,身体往前倾斜,将苦苦支撑的侯默宁抵进墙角,温热的额头倚在她的肩膀虚弱不堪,“你替我清理伤口简单包扎一下,好吗?”
男人灼热的呼吸烫在娇嫩的肌肤,她只感觉到心脏骤然一缩,仿若一把火,掠过她的眉,燃烬她的眼,在洁白如玉的脸颊烙下一抹艳色。
许是从她僵硬的身体窥出她的心绪,难得楚越大发善心半撑起头,一瞬不瞬瞅着她,“面若桃红,为何?”
像是偷盗的窃贼被逮个正着,侯默宁不安地推了下身前伟岸的身躯,却发现对方依旧岿然不动,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转移话题,“替你包扎伤口?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就怕手生弄巧成拙伤了你。”
“别怕,我皮糙肉厚的,保准不吱一声。”
侯默宁疑狐地回过脸确定道:“真的?”
点点头的楚越,突然想起她给受了伤的兔子促手促脚包扎时的窘样,又彻底沉默了,好半晌才断断续续补充,“嗯……若是你弄疼我,那我尽量忍住不叫出声。要不,宁宁你帮我呼一下伤口,就不那么痛了。”
不是小孩子才需要呼一呼伤口?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也吃这一套?
这个要求,着实令侯默宁感到惊讶,但是只是惊讶片刻,由于两人挨得极近,她没曾多想便朝着楚越受伤的脖子呼了几口气,“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毫无准备的楚越,被这股如兰花幽香、静雅的气息拂得心神一震,双手不自主紧握拳头克制住躁动的心绪仓促间支起上半身,含糊回应了声,“嗯。”
满脸问号的侯默宁,莫名地产生了他此时此刻比刚才还要痛苦的荒唐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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