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转到屏风后,只见屏风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刚才的谈笑声,象是没发生过一样,燕锦不见了。
寒山只觉得心口象被人紧紧攥在了一起,他捂住胸口,只觉得痛得无法抵御,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坐在了地上。
细密的汗珠布满了他的额头,三十年来,他从没有过如此情形,当年听说兄长遇害的消息时也不曾。他挣扎着站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提了一口气,开始检查屏风后这三尺见方的地方。
这间客房并没有太大,她们三个大活人,也不可能直接飞了,寒山就坐在屏风外,她们也不可能从窗子或者门出去,那就只能是屏风后这块有什么机关了。他忍着胸口的疼痛,仔细检查每一寸地面。果然,找了一阵后,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他退到稍远处,将掌力聚成一束,拍向那个小凸起。
果然精巧,一块地板悄无声息的翻了起来,他探身一看,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这必定是连着哪条暗道一类,他想到这里,飞身下楼,只见整个二楼,满座的宾客,穿梭的待女,竟然一个都不见了,刚才的熙熙攘攘,现在竟然鸦雀无声。若不是满桌的杯盘狼藉,寒山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梦中。
他按楼上的位置,果然,二楼这个位置,是中间的一个巨大的柱子,四周挂着画,旁边还摆着各种酒具。一楼也必是如此,等下到一楼来,果然是一样的,这片刻的功夫,一楼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戏班子都撤了。
整个碎云斋空无一人。寒山看了看头上的白日,这阳光照在身上,竟然一阵阵发冷。
他凝了凝神,需要先找到那个卢夫人,他便不再去走楼梯,一个纵身,便直接上了三楼,一间间踹开客房,果然也是空无一人。事情紧急,寒山飞身而下,一掌便向一楼的这个柱子拍去,四周尘土纷纷掉落,柱子晃了晃。紧接着他又一掌朝柱子劈去。
正在这时,突然听外面喊道;”起火啦,起火啦……”,只见火苗冲天而起,只一会儿的功夫,他已被包在大火当中。
他无奈先跳将出来,只见整个碎云斋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那些楠木的雕梁画栋,那些画师的精美作品,那些青瓷美酒,稀里哗啦的落将下来,瞬间就变成了一堆残破的瓦砾木屑,而后变成一片灰烬。
自燕锦不见,他楼下楼下片刻也没有停,背上的冷汗已湿透了重衣。这时看碎云斋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听得旁边唏嘘声不断:
“唉,这是三十年的老店呀”
“谁说不是呢,当年卢老先生开这家店的时候,咱们那时候还年轻呢”
“可惜了这么多的酒,也不知道伤没伤着人”
“希望人都跑出来了吧,不过也不好说,这火这么大,怎么就突然一下子烧这么大呢,用大桶水都浇不灭…….”
“里边都是酒呀,肯定越着越厉害……可惜了那么多的酒,可惜了这店呀”
“唉,那幅《绿了樱桃》那么美,我还说,等碎云斋换画时把它买下来,这下也烧成灰了”
他走在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觉得天地间只剩下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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