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松见言东斋不语,略有些意外,沉声继续道:“这些年师父为了你师娘的病一直隐迹江湖,四海漂泊度日。把五仙堂教内的事务都搁置了,实在愧对历任教主的殷切期望。”他低下头轻叹一声,“当我想去看看我教的状况时,就只剩下你言香主还堪大用了!”
言东斋听出话里的严峻,不敢出声,只是垂手伫立。
只听师父顾青松继续:“没想到不到二十年,五仙堂现下竟成了藏污纳垢之所!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三十六了!”
言东斋毕恭毕敬:“是,承师父挂念!”他六岁虽师父学艺,一转眼三十年了。心中不免忆起了儿时的时光。
“师娘身子现在可大好了?”
“嗯,还算没白疼你!哎,算是如常人一般吧!武功没指望了……”顾青松脸上划过一道不忍之色,眼里也有一些怨毒,随即恢复平常。“你们娘两个还是不能相见,这也是没办法,陷害为师的人实在太强……”他眼望湖水沉默一阵继续道:“你知道咱们五仙堂问什么只有四任香堂堂主吗?”
言东斋确实狐疑,但他不敢乱猜,尽管他知道那一香堂确实存在,“这个,徒儿不敢乱!”
“嗯,即便乱你也不出来。他们不是关乎五仙堂存亡的时候,是不会现迹江湖的,就像为师一样。我出现了他们也就出现了,这个你收好,以后他们归你指派。”顾青松从鱼竿上取下来一个指环,放在言东斋手心。
言东斋双手接过,指环绿油油,是玉环却又比一般的镔铁还要沉重许多。他知道这是掌教信物,拥有这个几乎与继任教主无异,言东斋狐疑着望向师父:“师父,您这是……”
“我这是让你在教中能令行禁止,并非就此让你接任,这一层意思你懂吗?”
“师父是想令徒儿从塑五仙堂……”五仙堂现下在江湖里实在越来越不像话,他早就想整肃一番。今晚他突然接到教中暗语来灵光寺走一遭,没想到居然是师父要见他,更没想到师父居然将掌教信物交于他手里,这么多意外一时间让他兴奋不已,渐渐心里有了一些大干一场踌躇满志的胸怀。
“也不全是,他的人已经在教中成事,不然教中那些鬼祟即便还会做一些龌龊的事,也绝无可能与东洋忍者挂上干系,他们一群乌合之众没有这样的头脑。我要你接下来明着他他们的指使,暗地里保全本教的根骨。”顾青松看见言东斋马上要大干一番的样子,心中高兴也有一些着急,要真这样五仙教必然会着大劫。赶紧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势力深不可测,你千万不能明着来。擒龙门算是完了,为师可不想咱们五仙教重蹈覆辙。杀殷离言的少年你可查到底细,他就是那个饶手下。”
言东斋大惊道:“啊,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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